关于谢长宁脸红的原因,时安究竟说了什么,这就要说起另一件事了。 来维克镇之前,他们先去探索了奇特梦幻的蓝冰洞,见到了传说中晶莹剔透的蓝色水晶宫。 途中他们和向导走散,天气骤变,冰层差点坍塌…… 好在时安十分冷静,凭着超强的记忆力和分析能力,他带着她,在温度达到临界点的前一秒逃了出去。 晚上,谢长宁坐在酒店的床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心里五味杂陈。 时安走过来,放下一杯热牛奶,在她眼前挥了挥手:“长宁?长宁?” “啊,怎么了?”她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时安在她身边坐下,把牛奶递给她:“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叫你好半天都不答应,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我……唉。”谢长宁张了张嘴,叹了口气。 “我在想,你又救了我一次。这下我该怎么还你啊……” “唔,很难回答吗?”时安挑了挑眉,微笑着说道。 谢长宁皱着眉,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很难。” 怎么才能还这救命之恩啊……还是两次,谢长宁头都大了。 “那么,我教教你?”他的声音染上一丝低哑,幽黑瞳孔牢牢注视着她,仿佛看着某种猎物般,暧昧、悱恻,又极具侵略性。 “如何?” 他继续缓缓说道,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的身边,修长指尖拈起她的一缕丝别至耳后,微凉的指腹轻轻挠了挠她的耳垂。 谢长宁的耳朵开始烫,被他碰过的地方更是烫得厉害,红晕顺着耳垂,顺着他手指移动的方向逐渐往下蔓延。 “既然你想不出来,那我就替你回答。不如,就用一辈子来报答案吧?” 他声音轻缓,如同情人间的呢喃。 可在谢长宁听来,那声音宛如沾了蜜糖的蛇信,甜蜜又危险。 她身体僵硬得不像话,呼吸急促起来,心脏紧绷到仿佛一开口就会爆炸。 “好不好,嗯?”尾音勾起,身甚至带着一丝颤抖。 谢长宁昏昏沉沉的,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身体与精神都在巨浪中颠簸浮沉。 第二天,她懵懂起身,捂着酸痛的腰肢,看向枕边男人恬淡的睡颜。 岁月安好,晨光熹微,男人呼吸绵长安稳,睡梦中的唇角微微勾起,依稀带着一缕笑意。 谢长宁仅有的那点愤懑也消散了。 她替他掖了掖滑落的被角,看着他安然的模样,心里又有些气不过,情不自禁地伸出罪恶的爪子,把男人的黑揉得一团糟。 看着他头凌乱狼狈的样子,谢长宁满意地捏了捏他的脸颊,这才安心睡下。 身后男人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她,半晌,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幼稚。” 天际泛白,曙光渐生。 维克镇的黑沙滩上,时安又拿这事打趣她,谢长宁脸颊烫,窘迫到想把那张欠揍的俊脸埋进沙子里。 时安笑得张扬,夕阳余晖照进他眼里,照见无尽的爱意缠绵。 谢长宁无奈笑起来,算了,摊上这么个家伙,还能怎么样,宠着呗。 反正,他们再也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