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臣越是集体反对,王天野心里其实就越开心。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的就是让这些大臣跳出来群体抗议。
只有这样,他才有借口借题发挥,开始发飙,才有机会立威,才有机会搞事情。
不然朝会很无聊的说!
他发飙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愤怒之色,嘴角却露出浅浅奸笑,眼底又带着戏谑和满意。
若是可以,他很想大声说出来:你们真给力啊!
但这明显是不现实的,所以就只能冷冷发话:“既然你们认为宁太师官复原职不行,又觉得废除宰相制也不行。
但今天本太子把话撂这儿,内阁制非设不可。……不过你们既然都觉得不行,那内阁首相便由宁爱卿担任,负责监察相权和监管六部,试行一年……可还有意见?”
“好,就这么定,朕意已决!”王傲迫不及待地起身,不等百官发言就一锤定音。
“谢陛下荣恩!谢太子殿下!”宁中正平静地回答。
他话音一落,王天野继续说:“但是,商务部一事势在必行,没有商务部,商业贸易就成了法外之地,成为国家蛀虫,这颗毒瘤必须割掉。”
“宁首相,既然你职位已定,那后续事宜就交由你安排!”王天野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谢陛下,谢太子殿下!……那老臣便逾越一回,还请恕罪!”宁中正叩首告罪后,站至中央,转身面朝下首,身形一振,面容一整,准备大刀阔斧,铿锵有力开口。
“广福鳞何在?”宁中正大喝一声,开始点兵点将。
“末将在!”
“即日起,你任商务部长,统管全国内外的商业贸易,负责整肃全国内外商旅的商贸事项,若有不遵从者……杀!”
“得令!”
“婉瑞何在?”
“民女在!”
婉瑞从殿外闪身进来,留下重重残影,文武百官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即日起,农事生产脱离户部,设农业部,户部保留其他职权;由婉瑞任农业部长,受内阁管辖,统管国内所有农业活动,有阻挠者……杀!”
“喏!”
“工部张旭何在?”
“臣在!”
“从工部抽调五千工匠,即日派往各地,就地征调劳力,轮流负责督导开河筑堤、挖沟修渠,以防大旱之后爆发洪涝;何时将全国水利工程建完,何时调回!……若有徇私舞弊者、作奸犯科者……斩!”
“喏!”
……
几道调任后,民生的方案得到初步落实,同时每道调任中也是杀气腾腾,体现出宁中正对改革的决心。
当然,这也是王天野的意思:哪怕杀他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也必须执行下去!
宁中正的改革调令结束,早朝还在继续。
“陛下,臣有本奏!”还是那个刑部尚书鲁明宫。
“鲁爱卿请讲!”
“宁首相虽已有改革调令,但北方大旱,南方洪涝。这两种情况已持续多年,导致流民四起,暴乱不断,易子而食之事频发。
此事,本应属吏部和户部事务,却同样涉及刑部。故,臣恳请陛下和太子殿下拨粮赈灾,以救黎民百姓。”
“此事,本太子已经亲眼见识过了!”王天野接过鲁明宫的话茬,面如乌云声音冰冷到了极点。
“鲁尚书,你说的还是太过含蓄,估计各位大臣听不懂,还是让本太子亲自为你们念首诗来描述:
夫妇年饥同饿死,不如妾向菜人市。
得钱三千资夫归,一脔可以行一里。
芙蓉肌理烹生香,乳作馄饨人争尝。
两肱先断挂屠店,徐割股腴持作汤。
不令命绝要鲜肉,片片看入饥人腹。
男肉腥臊不可餐,女肤脂凝少汗粟。
三日肉尽余一魂,求夫何处斜阳昏。
天生妇作菜人好,能使夫归得终老。
生葬肠中饱几人,却幸乌鸢啄不早。”
“诸位听后不知有何感想?本太子一路进京的所见所闻比这更甚十倍百倍。”
王天野声音停顿,目光扫过文武百官,看到的是一个个麻木的表情,更甚者还带着微笑。
更可恨的竟然有官员当场跳出高呼:“纯属无稽之谈!……我乾贞皇朝如日中天,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即使有……那也是极个别现象,也是那些贱民自找的,有何可同情……”
“哈哈哈……右相真是我乾贞皇朝的好官啊!”王天野被气笑了,胸中怒气更是不吐不快,“白骨露於野,百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这便是我们如今的乾贞皇朝,也是你们百官口中的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你们津津乐道的口中皇朝!”
“小野,你说的可是真的?”王傲听后也是怒目圆睁,怒发冲冠。
“你觉得我很闲吗?会在这里信口雌黄!你是多久没出去走动了?”王天野回归原本的桀骜不驯,一脸瞧不起地看着王傲。
“绿水关一战后,你就再也没出去过吧!……十五年了,十五年能改变多少东西你知道吗?……我从西川岭绕道绿水关,一路南下……”
“哎,算了!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