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确实不该再期望过多。
是他们太想当然,根本没想过这些可能,或者说这些可能性连猜都猜不到。
难怪她不做,试问父母都在灾难中丧生,作为孩子怎么可能不想救。
灰笙丢下笔,轻叹一声,“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胡威又愣,“啊?”
灰笙看他这模样,轻嗤,“和你说你也不懂。”
她站起来,“等一切发生,你也会忘掉一切。”
胡威灵光一闪,“难道需要牺牲?你能做到,但会死?”
“废话真多。”灰笙皱起眉,又坐下,从空间里拿出杯子和保温杯,将可可从保温杯里倒进杯中,“忘了吧,这些事记得也无聊。”
“你早就决定了,是不是。”似乎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胡威没在意灰笙的话,继续道:“你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心愿?”
灰笙懒得理他,慢悠悠地喝着可可,和品茶一般,如果不是场景不对,胡威都想讨一杯。
“要不我帮你和奚宣说一下,国家也会为你颁发奖章。”
“嗤。”灰笙将杯子和保温杯收起来,“说真的,别当警察了,你不是这块料。”
“我……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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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送你回家?”
“嗯。”奚宣看着玻璃那边吊儿郎当的人,心不在焉地应。
在警车里时,雨开始下。
奚宣看着警局门口,心里有股说不清的失落。
车开了,他开始时不时看向手机。
为什么不联系他。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奚宣的脸上露出迷茫。
坐在他旁边的警员一愣,看着他失落的样子,顿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