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很危险。”
“摔不死人。”灰笙从他怀里跳出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
祁子疏打量了她片刻,确认她身上的伤不再渗血,才移开目光。
“对自己好一点。”
“呵。”
听到这话,灰笙忍不住一嗤。
不过她没有再多言,只摆摆手,“我休息了。”
祁子疏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久久皱眉,遂而抬眸看向撑天的海棠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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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安无事地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平时唯一的交流就是灰笙的伤势。
灰笙懒得理祁子疏,祁子疏也不是多话的人,但对于她的伤却有种莫名的执着。
一开始灰笙还不愿提起自己的伤,每次被提及都没有好脸色,但次数多了她又恢复了似懒实邪的模样,就算再被提起,也能毫不犹豫地撩衣服给他看。
一晃眼就是半年,灰笙的伤势好得差不多,除了满身狰狞的疤痕,平日里活泼乱跳的,完全没有当初相遇时的弱小无力。
好得差不多的灰笙已经将整座山不知逛了多少次,身体里的因子活跃起来,每天都想着要出山。
然祁子疏却担心她出去会遇见仇家,禁止她离开。
灰笙自然不会听他的,找了个他不在的时间当即准备离开,却在出山的当口发现一个阵法将整座山笼罩。
专门阻止她离开的。
“啾。”你被囚禁了。
“……”灰笙挑着眉,“你也太看得起他了,这点小阵法就想困住我。”
“啾。”那快出去。
灰笙一顿,抬手去碰,之前感受到的阻隔从指尖消失,外膜被她轻易穿过,但随即她又收回手,低垂下眸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