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大人移驾,若无其他事情,木香告辞!” 沈木香脸色很不好看,这钦差不要脸,她也不想给脸。 林空青神情严峻道:“宇文大人,木香以前是我的未婚妻,以后也会是我翼王府的世子妃。” “宇文大人对木香青睐,那是木香值得,她秀外慧中,绰约多姿,值得世间的好男儿追逐!” “所以,各凭本事!” 沈木香神色微窘,林空青说什么呢,她有那么招蜂引蝶吗? 宇文瓒却是鼓掌笑道:“好,好一个各凭本事!” “世子是自信呢还是自大,到时候,可别后悔!” 沈木香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她跟这个钦差大人不过头一次见,人家就表示爱慕,这不是见色起意是什么? 不去理会宇文瓒看过来的眼神,沈木香直接走了! 林空青是迟了一步,但也很快追了上来。 “木香,宇文瓒就是这么的出格,你不用理会他!” “我本就不会理会,这个无需你多说!” “你之前说的不拘一格,原来是这个意思,呵,要是平日里遇上这么一个孟浪的,我非要他后悔不成!” 沈木香嘟囔道,这么不靠谱的钦差,但愿这个时疫的事情赶紧过去吧,她也好回白溪村! 听沈木香话语立马对宇文瓒毫无好感,林空青就放心了! 回到住处,田草儿担心地来找沈木香。 “木香姐,那个余小夏好像感染时疫了,她在屋里头哭说脸上都长红疹了!” “那就吃药,隔离,不要让她接触你们!” 沈木香直接道,这事就是她干的,当然不是让余小夏得猩红热,就是用了点药,让余小夏出点红疹。 当下时刻,余小夏看到红疹,肯定觉得自己染病了,自然,就消停了! “她现红疹之后,是气得跑去骂胡大姐他们了,不过,最后被狗娃赶出来!” 田草儿说道,“木香姐,狗娃可神气了,虽然还很虚,但把余小夏吓的不敢再说了!” “是吗,你有看到吗?” 沈木香特意问道,狗娃这孩子,她看着眼神特别成熟,但找不到别的证据。 “没,我听到响动时候,已经看到余小夏哭着跑回屋了!” 田草儿如实道,“木香姐,你会带胡大姐跟狗娃回白溪村吗?” “嗯,带回去,然后问下吴家哪个庄子缺人的,就当帮他们找了个生计!” 沈木香平常口气说道,心里自己是有琢磨的,这孩子正不正常,摆在眼皮底下,反而不太妥当,太刻意了。 万一自己也被看出不对劲呢? “哦,木香姐,其实我还挺想你留下胡大姐跟狗剩的,他们太不容易了!” 田草儿很遗憾口气道。 “哦,你知道什么了?” 沈木香也是有意在打探胡氏跟孩子的事情,她若当面问,又怕自己的怀疑落实,还被人给瞧出端倪来。 “狗娃是遗腹子,胡大姐的男人在她怀了孩子的时候,得病死了!” “这里是她娘家,她被公公婆婆赶回来了,一个人生下孩子,有拉扯大,前些天还差点没了,木香姐,你说是不是很可怜!” 世上可怜的人很多,沈木香能帮上一二,却没办法帮到所有人! “先在这养好病再说吧!” 沈木香想了想,淡定说道。 长了疹子的余小夏,待在屋里不出门了,胡氏心里眼里都是儿子。 “狗娃,不要难过,小夏病了不是你的错!” “本来就不管我的事!” 狗娃很镇定说道,“娘,你日日照顾我都没事,她不过就端了药过来,怎么就得病了!” “我是不会搭理她的,那个女人,又黑又丑,心眼又坏,娘,等我好了,我好好孝敬你!” 胡氏听得泪汪汪,忍不住抱住孩子。 “狗娃,娘不要你孝敬,娘只要你好好长大,好好活着啊!” “娘,我会的!”七岁的孩子眼里,是格外坚毅的光。 “哦,娘,以后不要叫我狗娃了,我已经长大了!” “再大也还是娘的狗娃啊,孩子啊,大病一场,你还真的长大了了!叫什么呢,你爹走得早,名字都没起呢!” 胡氏抱着孩子欣慰又感慨说着。 “娘,就叫新来吧,我大难不死,重新活过来了,我就叫胡新来!” “好好好,新来,新来,我家狗娃就叫新来!” 依偎在胡氏怀里的孩子,神情复杂! 宇文瓒的前来,还真让沈木香意外,这人……来真的? 一身月牙白束腰常服,将其挺拔俊逸身子映衬地更为帅气了! “沈大夫辛苦了,这次时疫,沈大夫劳苦功高,我回京之后,定会如实禀报圣上!” 宇文瓒笑着跟沈木香说道,“如果沈大夫想要什么嘉奖的,不如跟我说说,我也好给你讨封去!” “不用,我什么都不缺!” 沈木香对这个不请自来的钦差大人,很没耐心! “这人谁啊?”谢韫低声问林空青,“怎么眼神就贴在木香身上一样,有些欠揍!” “是挺欠揍的,他大概想要追求木香!” 林空青暗暗说道,“魏武侯府的二公子,自诩风流倜傥!” “什么,这种人你也能忍,不行,我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一听是个风流浪荡的,谢韫心下窝火了! 大步上前,谢韫有意站在了沈木香的身边,神色凝重道:“木香,这位是谁啊,不是说家中有病人,外人最好不要进来吗?” “宇文大人体恤百姓,说来,我是不缺什么,但是这次大水,村民受灾严重,又加上时疫。” 沈木香神情一变,立马客气起来。 “宇文大人,你要是有心,那就多帮助一下村民吧!” “我这边收留了一对母子,可怜的很,一个独身女人带着孩子,家又被大水冲了,孩子差一点没了,大人,要不,你见见?” 宇文瓒不由失笑,“沈大夫,你还真是医者父母心啊!” “还是说,就这么不喜欢我来瞧瞧吗?脱下官府,来看你的就是我宇文瓒,而不是什么钦差大人。” 沈木香还没开口,谢韫倒抽了一口冷气。 果然是个浪荡纨绔,居然这么直白地向沈木香示好! “既然是来看人的,怎么空手来呢?” 谢韫冷着脸说道,目色不善,出言更是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