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之中,靠着江边的蜀王府之内。 此时,王府之中并不像往常一般寂静。 灯火通明,如同白昼一般。 蜀王此刻,正身披金甲,身边文武辅佐之臣,以及诸多家眷、还有二百多的超凡之人。 而王府之外的数百艘大船之上,更是有着数万兵卒! 他目视前方,手中酒杯举起:“诸将,本王这一战,将会决定之后会是在这小小的蜀地裹足不前,还是说能够挺进中原,和诸位兄弟角逐天下。诸位,丈夫称名垂不朽!” 说着,蜀王将酒杯摔在地上。 “丈夫称名垂不朽!丈夫称名垂不朽!”众人齐齐将手中之酒倒入喉中,也都摔在了地上。 随着碎裂声响起,王府宅院内外,顿时又是喊声一片。 蜀王满意得捋着胡须,随即坐在了椅上。 他看向了不远处的超凡之人的部队的所在。 这一次,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还是多亏了这些人。 其中,又以吴亭知居功至伟。 吴亭知是他到这荣成城就任蜀王之时,跟随了他十多年的部将。 蜀王自知自己没有皇兄和皇弟们的能耐,武力上怎么也够不到他们。 虽然说在文上,他可以冠绝众皇子之,但治理这个蜀地,这文可什么也做不了。 若不是吴亭知和宋路平这两个属下忠心耿耿,又能辅佐他的人才在,这蜀地才能从当初的战乱的贫瘠之地,恢复成为了如今的达景象。 而吴亭知在觉醒了能力,成为了超凡之人之后,更是让他如虎添翼。 “殿下。” 这时,吴亭知走上前来,跪拜道:“时辰已到,已经可以兵了,湘王那里,应该头一波人已经攻过去了,我们也可以出了。” 蜀王看着天边逐渐变亮,点了点头。 “诸将,本王本无野心,只不过,那皇侄惠文乃谋逆上位,又逼人太甚!本王才不得不……” “殿下,不必说了。”身边的宋路平回看向那些将领兵卒,所有的人都有着对蜀王绝对的忠心! 随蜀王建功立业,是他们所有人所望之事! “侍奉您,成就更伟大的荣光,是我等的荣幸!”吴亭知高声怒吼。 王府门外,怒吼声冲天! 蜀王满意得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出!!” 传令下去之后,数百艘船起航而出,他们将会跟上之前那数百艘战舰兵船一同,前往那湘王之地! 而蜀王和诸将以及诸多超凡之人,将在天亮之后,从陆路而行。 蜀王,踌躇满志。 这些兵船,是吴亭知每天耗费大量的灵气制造而出,而他也将所有的一切都赌在了这上面。 惠文年幼轻狂,居然弄出这所谓的“推恩徙封令”,这不是逼着群王反乱吗? 蜀王读书甚多,怎么会不知道这命令之下,绝不会有哪个藩王会忍得住这种事情生在自己的身上的。 放弃自身的藩地,放弃一切的根基,去搬到不知道什么地方,这种计策不可谓不狠毒。 但众王早就在宏武帝新死之后,便自联络在了一起,只要惠文这小子难,他们便不会客气。 只不过,和诸王不同,蜀王自己在之前一直都是以一个重文轻武的形象出现的。 无论是在原本的宏武帝,还是在之后的惠文帝面前,蜀王都是如此,其他诸王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而且,不单单如此。 蜀地人口稀少,平地面积又不大,相对更好的地方,都被其他州县所瓜分,他这个蜀王,所领的藩地也就只是那么一点点而已。 这点点的藩地,能够做出什么? 没有人觉得,能够做出什么。 但蜀王自己也经营了这么多年,数十万的兵弄不出来,但数万还是可以轻易弄出来的。 换句话说,到现在为止,所有藩王,包括惠文帝,都没有想到过,他的实力并不逊色于任何藩王! 而对外的示弱,却又为他引来了一个良机。 简单便击溃了附近州县的守军之后,蜀王便马上集结所有的力量,准备好了这一次的偷袭准备。 谁也不会想象得到,他这个甚至比那个靖江王还要低调且没有威胁的藩王,会有六七百艘兵船战舰! 这些战舰兵船,将会在他分批的派出之下,直奔湘王的所在地,将湘王这个皇弟连同他的王府一同干掉! 蜀地不能久待,却能够成为一条退路。 天光渐亮。 鸡鸣报晓之刻,外面的那艘大船之上,超凡之人已经乘坐了上去。 蜀王仰头,看着灰色的天空。 夺了湘王之地,接下来只需要抵挡住楚王,便可以在大江中下游立足脚跟。 之后征战天下,也会由此而起! 时间到了。 蜀王踌躇满志,和众多将领,也从王府之中,准备向王府外的大船而去。 然而,就在这时。 忽然间一阵狂雷霹雳,如同巨人咆哮怒吼一般,瞬间在天空中炸响! 随即,三道漆黑的人影,却也在此时从空中渐渐落下! 一团团炙热的火焰同时爆,蜀王惊恐的看到,身边所有的人都瞬间变为了一团火球! 这几乎在刹那间的生之事,甚至让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 “你、你们是、你们是谁!”蜀王瞬间就瘫坐在了地上,却现自己努力挤出来的声音,极为扭曲难听! 他也同时想起了那个传言。 靖江王,也就是他的那个皇弟,就是被三个从天而降的超凡之人给…… “青长,你可否还记得,我是谁?” 跌倒在地的蜀王此时努力挣扎着站起坐在椅上,然而看到了说话之人的脸后,却又再次惊叫了一声! 三人之中,有一个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父、父皇?!不、不对,我父皇已经上天为真龙,你这大胆狂徒,居然……”虽然此刻震惊万分,但蜀王还没有因此而丢掉所有的威严。 他挣扎着用手指着面前的老者:“居然敢冒充宏武帝,本王绝不会……” “青长,你还记得,之前给你求来的箴言么?”那老者长叹了一口气,居高临下。 “箴言……等等,这件事……”蜀王瞬间明白了什么。 这件事,只有一个人知道! “青长,你让我,失望了。”那老者扭过头,以后背示他,“青长,皇悟寺一事,你知道多少。” 蜀王头皮麻:“父皇,皇、皇悟寺那睿长对父皇所做之事……孩儿确实不知!” 老者摇了摇头:“青长,早就和你说过,亲贤臣,远小人,当年朕将你送到这蜀地的深意,你还是没有懂啊。” 蜀王愣住了。 “棺王,鄙人有一请求。”老者忽然对着虚空,如同自言自语,“我这不孝之子,劳烦您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