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滋滋的，里面夹着豆粉，甜而不腻，香甜的味道入舌尖，宛若人间至味。 甚至不敢吃的快了，只敢慢慢的，浅浅的舔上几口，这样好像就能吃上好久。 苏黎身为最大的孩子，此时低着头，嘴里残留的甜味，让他觉得自己自私的可怕。 他觉得苏凌然死了这件事，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坏，甚至觉得痛快！ 那个满心大义的男人从来不会给他们买糖，不会问他们想不想上学，不会带他们买衣服。 他妈妈死时，那个男人只在下葬出现了一天，第二年便娶了别的女人，生而不养。 第二个阿姨死时，苏裕被现说不了话，苏黎永远忘不了苏凌然眼里的淡漠，冷的他打颤。 钱，苏凌然要孝顺亲长，他们只配在破落的老宅里吃着野菜。 感情，苏黎一丝都感觉不到他的父亲有过心。 “下车了。” 叶槿的声音将苏黎惊醒。 叶槿眉头紧锁，她眼中苏黎身上带着浓郁的戾气，天生慧根却极易走上不归路。 调教这件事，还得慢慢来。 镇上比青山村要大的多，五个孩子看的眼睛都在冒星星。 “哇！镇上好大！” 苏礼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打量着周围市集，耳边叫卖声不断，各式摊前的东西各不相同。 刚开放没几年，卖东西的都还比较腼腆，也就只有几个胆子大的卯足了力气吆喝，揽客。 “女子，看看我这摊上的小鸡仔，结实，好养活，买几个回去，养几个月就能下蛋了！” 一个撸着粗布袖子的大婶，看见叶槿几人一身打扮赶忙吆喝道。 叶槿牵着几个孩子避免走散了，闻声，仔细的瞧上几眼。 小鸡仔壮实，现在天气也不算太冷的确是个养鸡的好时候。 大婶见着人过来就有些紧张了，也没了先前吆喝的胆子，特地把几只壮实的鸡仔抓到了最前头。 大家老百姓都是头一回试着做生意，嗓门再大都难免怯场，声音小了些，道： “女子，你尽管瞧瞧我这可都是自己家养的鸡仔，最多五个月可就能下蛋了！” 卖鸡仔的大多数都是农家孵的多了，鸡仔八分钱一只，只比鸡蛋贵个三分。 叶槿挑了五只，四母一公正好放院里跟野鸡一块养着。 年底差不多就能吃蛋吃鸡。 叶槿兜里数出四毛钱，卖鸡仔的婶子还给了个草绳编的鸡笼。 苏裕看着五只小鸡那双眼睛都大了三分，虽然没有说话，叶槿也猜的出孩子心性，好笑道： “小裕你和苏礼一起带小鸡回家好不好？但累了可要说出来。” 话落，苏裕和苏礼两人连连点头答应。 一块拎着鸡笼两个小不点，走路的步子都是得瑟，兴奋的眼睛都在放光。 “哇！回家我要和大哥做个大鸡窝！咱们家也有好多鸡能下蛋了！” 苏礼激动的差点冒鼻涕泡，苏裕不会说话也咧着张嘴笑的格外开心。 这一路上叶槿几人走走停停，在集市上看了又看。 给苏慈买了个头花，苏黎四兄弟则是一人双崭新的的解放鞋，乐的每个孩子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 唯独成衣这东西难买，集市上最多就只有卖布的，叶槿好奇问了下附近的婶子，那边乐呵道： “农家人的衣服谁在外头买，成衣至少得上市里的百货城才有的卖，都是城里人穿的，价钱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