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尘更生气了,连喊了几声无人应答,反倒周围莫名簌簌的响,顿时让她又怒又怕,颤着嗓音控诉。 “君皓月,你这个小肚鸡肠的大混球,你把我带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自己跑了。” 越说许星尘的眼角留下温热的液体,“还以为这个星球好不容易有个懂自己的人,没想到也是个骗子...” 声泪俱下,躲在树后的君皓月觉做的过了,顿感懊悔。 他走到她的面前半蹲下,伸手抹去她眼角的眼泪,不知从哪变出一朵小黄花轻柔的插到她的梢。 君皓月的面容缓缓靠近许星尘,在额贴额时停住,带着些许气音轻轻道:“我错了,别哭了,恩?” 许星尘眼角泛着红,两人靠的极近,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呼吸几时屏住了都不知道,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跳,速度越来越快,快到耳朵鼓膜都随着震动。 她看到自己的倒影晃漾了一下,接着一声轻笑传入耳朵,“小笨蛋,呼吸。” 许星尘突然反应过来,将他一把推开,倒喘一声急促的呼吸新鲜空气,整个小脸绯红,她摸着灼热的脸颊。 这肯定是因为憋气给憋得,她自我开解道。 君皓月被她推倒坐到了雪地上,他哭笑不得的站起身,拍去身上的雪,‘讨起公道’来:“星尘我刚刚听到你骂我了。” 提到这个许星尘又来了气,“你刚哪去了!” 他眨眼:“人有三急。” 许星尘一噎,她心跳的速度还未完全降下来,想抱怨两句,但又觉得是自己没理,人家只是去厕所了,难道她连人家上厕所也管,只能咽下要出口的抱怨。 但君皓月今天反常的很,非要言语上去挑逗她,惹得她跟他火。 两人一路小吵,拌着嘴往回走。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暖暖的。 ...... 一段时间后,许星尘的脚伤彻底恢复,小麦也收了两波,接下来种了杂交过后的小麦。 她将周小娘等人集合来,一同做麦芽糖,经过几人两三天的辛苦,做出了数目可观的麦芽糖。 许星尘先是给村中的每户人家了一块,让他们试尝的同时,也是给他们展示麦芽糖的美味。 得了麦芽糖的人家吃过后,也陆陆续续开始有人上门讨教制作方法来了,小小的大棚被村民围住。 “许妹子啊,你这个可太好吃了,怎么做的啊,教教我们吧。” “对啊,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糖。” “教教我们吧。” ...... 众人七嘴八舌,许星尘被吵的脑仁有些疼,她微抬声音:“大家别急,这就是我先前跟大家提的建工厂要制作的东西,既然大家认可,我也不会藏着掖着,待冬天过去,我就教大家制作,让我们咱们村子富裕起来!” 村民的热情被带动,“我入伙了!等开春,就麻烦许妹子了啊。” “我也...” “我我我。” 许星尘有些欣慰,皇天不负有心人,这第一步总算是才踏实了。 村民们陆陆续续回去,许星尘目送人离去,正要转身进屋,却看到王婶鬼鬼祟祟的往这边瞄。 王婶早在村民们围在这时候就跟了过来,不过她被挤在外边,村民七嘴八舌压过了许星尘的言,她只听到什么教制作,富裕什么的,不过富裕二词吸引了她。 “王婶,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王婶一惊,条件反射的反驳道:“说,说什么呢,谁鬼鬼祟祟了。”说着还翻了大大的白眼。 许星尘面露厌嫌,王婶丝毫不在意,伸着脖子往大棚里看。 这反应,这态度,许星尘毫不意外的猜到,王婶对她的麦芽糖有想法。 “你脖子不怕断了?”许星尘讥嘲开口。 王婶收回视线,责怪道:“怎的了,瞧瞧怎么了。” “不用看了,没有你的份。” 王婶顿时炸毛:“许寡妇,凭什么没有我的份!这肥料还是我寻来,我做的呢!别人家都有,就我没有?” 许星尘气笑,“王婶,那是你应尽的义务,不是有偿的付出。” “你...”王婶当然知晓她话的意思,她干活是劳力赔偿麦苗的钱。 “没事的话,请回,我没时间陪你耗。”许星尘指着小道,不客气的驱赶。 王婶理亏,骂骂咧咧的离开。 待人离开,许星尘回到大棚,将剩下的麦芽糖分装,打算寻个时间再去镇上卖了。 ‘咯啷——’ 门外传来异响,许星尘正打理着麦芽糖,没想那么多,只喊了声:“君皓月?” 外面恢复安静,‘君皓月’也没回答。 许星尘有些奇怪,又喊了一声,有人影晃了一下,许星尘第三次喊了声君皓月,传来一声轻咳。 许星尘了然,放轻脚步,悄然走到门后,抄起粗长的门栓,以静制动。 门外的人许是纳闷为何屋内没了声音,缓缓靠近了大门。 ‘哐——’ 大门被踹开,张田生阴测测的探头进来,眼睛扫了一圈没有人在,他大着胆子走了进去,完全没想到门口站着个人,抄着家伙的许星尘。 许星尘也不给他搜寻的机会,伦着木棍就招呼过去,等张田生听到破风声回头,脑袋上结结实实捱了许星尘一记。 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出来,就软软的滑倒在地。 “星尘,你叫我......” 君皓月手中还拿着筛子边走边问道,进入屋内见到地上倒的人,顿时止住话题,急急去看许星尘。 许星尘手上还拿着木棍,她拿木棍戳了戳地上的人,有些惊魂未定的跟他解释道:“他刚刚装成你,想摸进来,被我识破。” 君皓月蹙起眉头,他自然不会去怀疑许星尘,想到对方想袭击许星尘。他沉下脸,要不是许星尘自卫,谁知道张田生能做出什么来。 “直接丢出去吧。” 许星尘还在纠结人要是给自己打坏了咋整,听到君皓月的话,她‘啊’一声,“这不妥吧,外面天寒地冻,死掉了怎么办,王婶还不得把咱家掀了。” 倒不是她担心张田生的安危,而是王婶那个胡搅蛮缠的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