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草西木白¥的捧场,庸手在此万谢不已,并祝身体健康,生活愉快,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狂风卷卷,飘叶萧萧。 天地间寒意更浓,万物极为萧索、冷漠。 没有一丝活力、生机,更无一丝激情,那种活着的激情。 杀人超级大坑已消失,滚滚尘土飞扬,片刻间已化大坑为无形。 他们的生命与躯体已被大地活活淹没、淹死,一切仿佛都已被活活淹没、淹死。 也许他们的名字与故事还没有淹没、淹死,也是无法淹没、淹死,只因名字与故事已深深的烙在人的心上。 人是冰冷的,人心却更寒。 桌子上菜是冷的,酒却是烈的,一口下肚,躯体骤然间变得滚热,热得血液沸腾、肌肉松软。 他眸子里的笑意更浓了,笑得仿佛是拜完年的黄鼠狼,正激动、得意而又兴奋的享受着欢乐、喜悦。 杨晴握住披风,冷冷的盯着他,冷冷的盯着桌子。 “你真不要脸。” 浪花缓缓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将裤腰带松松,又低下头享受着欢乐、喜悦。 他的欢乐、喜悦就是桌子上的酒菜。 他并不是斯斯文文站得有模有样的,用筷子夹着吃,而是直接就趴在桌子上面吃喝,他趴着的样子很容易令人联想到水里习惯趴着的动物。 “你好不要脸。” 浪花不语,微笑着继续。 “你那样子像是蛤蟆。” 浪花微笑点头,不语。 看来他不但聪明,也很看得开。 知道对付多嘴女人的法子,就是不去说话,多吃东西。 “你吃那么多冷菜,不怕拉肚子?” 浪花不语,喝了口酒,伏在桌上喘息,仿佛已因过度猛吃、过度豪饮而变得说不出的疲倦、无力。 他喘息着抬起头,微笑着向杨晴眨了眨眼,眨的不但温柔,也极为奸猾。 看来他不是一般的聪明,不但懂得自己不去生气,也懂得令别人生气。 杨晴脸上显然已有不悦之色。 她回过头,敲了敲门,她敲门不是用手去敲的,是用一百两的银锭敲的。 所以店小二上来的很快。 他是微笑着的,也很灵活,是极为懂事、懂人的那种。 杨晴丢给他银锭,他就接着。 “我们饿了。” “财神奶奶,你要吃点什么?” 杨晴板着脸,在他耳边悄悄的说着。 然后店小二点头,风一样的跑下楼,说不出的得意、欢愉。 杨晴握住披风,冷冷的盯着浪花,已在喘息的浪花。 “你吃饱了没?” 浪花不语,微笑着。 他脸上的微笑仿佛都已无力,疲倦。 “你是不是要拉肚子了?” 浪花不语,眸子已落到外面。 外面的血路已擦净,躯体已搬走,门已修好,......。 一切都显得极为平常、极为冷静,没有风,炉火正旺,暖意飘飘。 无情、冰冷的寒风完全已隔绝在外面,里面温暖如春。 酒楼里没有别的客人,桌子摆放的极为整齐,上面擦抹的极为干净。 无生也不语。 他石像般挺立着,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空空洞洞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感,枪头般盯着、戳着窗外。 窗外只有狂风。 狂风卷卷,天地间显得极为冷漠、凄凉。 他仿佛要将狂风戳死,戳死在大地上。 杨晴握住披风,呆呆的瞧着楼下。 楼下空空荡荡,没有客人,没有客人的酒楼显得极为寂寞、极为空虚。 她忽然喝了一口酒,躯体就变得烫,然后就软软的坐在地上。 屋子里一切都显得安静,安静的令人疯、厌恶。 店小二终于上来了,他微笑着放在桌上就下楼了。 杨晴拉着无生,走向桌子。 “这个是好东西,你吃了他。” 盆里的确是好东西,都是男人大补的药材、......。 无生不语,已在叹息,他选了边上的一碗米粥。 杨晴娇笑着。 “枪神就是枪神,选东西都是很专业的。” 无生不语。 “那碗米粥是用了七八十根老山参熬出来的,你眼光真的很不错。” 无生不语。 一碗米粥吃完了就枪头般盯着、戳着浪花。 “你吃饱了?” “是的。” “很好。” “很好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找你决斗。” 浪花忽然轻飘飘的落到地上,脸上的肌肉渐渐不再松弛,眸子里的光芒渐渐亮了起来。 “我不能与你决斗。” “为什么?” “决斗要诚,我的心不诚。” 无生不语。 “我的心不诚,现在也不会杀你。” “你为什么不杀我?” “因为现在杀你还不够好。” 无生不语。 “现在杀你还比较亏,等杀你的价钱高点我再出手。” 无生不语。 杨晴冷冷的盯着浪花。 “你不会后悔?” “也许会,但我的主意不会改。” 浪花忽然盯着杨晴,盯着杨晴躯体上每一寸,盯得极为仔细。 他喘息渐渐变得更粗,脸上的微笑渐渐僵硬,眸子里的光芒渐渐变得灼灼逼人,然后他的鼻子缓缓流出了鲜血。 杨晴娇笑着搂着无生,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 “你好像火气特别大?” 浪花不语,眼珠已现出根根血丝,他仿佛在忍受着什么煎熬,忍受得仿佛快要疯、奔溃。 “你是不是忍受着什么?” 浪花盯着杨晴的躯体,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 然后就缓缓的垂下头,走下楼,走出门外。 门外狂风卷卷,他很快就消失在狂风里,仿佛是落叶,既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也不知道飘到什么时候。 无生不语,石像般挺立着,空空洞洞的眸子盯着、戳着窗外。 浪花的背影已渐渐消失,一个极为寂寞,极为空虚的背影。 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再回来? 他是不是去一个不会令自己寂寞、空虚的地方?不会感到寂寞、空虚,是不是就会欢愉、喜悦?是不是就会容易疲倦、无力?疲倦、无力是不是很容易令男人丧失斗志、丧失勇气、丧失信心。 屋里暖意漫漫,没有风,狂风已完全被阻隔在外面,寒意无法进来。 这里岂非就是人间最欢愉、最快乐的地方?没有狂风、没有寒意,这里还不够美好、幸福? 那么她应该面带笑意,享受女人因得的乐趣、快意。 她没有笑意,一丝也没有。 屋里极为安静,安静的说不出的寂寞、空虚,深入灵魂的寂寞、空虚。 她松开披风,紧紧贴着他的躯体,石像般的躯体,说不出的坚硬、稳定而温暖。 她没有说话,躯体已在轻轻抽动,喘息渐渐不稳,甚至连眸子里的光芒都已在轻轻抽动,抽动着自己的寂寞、空虚。 嘴唇抽动着张开又合上,仿佛已无力说什么。 无生已在叹息,石像般挺立着。 “你知道浪花去了哪里?” “我知道,他去的地方,不是很文明,但生意一直都很不错。” 她也不是少女,青春也已逝去,所以她已能看到很多应该看到的事情,也能看到很多自己看不到的事情。 这些事情不是随便说说就能体会到的,也不是随便学学就能懂的。 理解、领悟这些事情,也许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经历,只有自己亲生经历才能真正体会到,真正感触到。 这也是少女绝不会具备的学问。 晚风渐渐轻柔,狂风已渐渐消失,不知道疯到哪去了。 也许狂风已在白天过度欢愉、过度快意,渐渐已无力,变得疲倦、无力而倒下,面对苍穹化喘息为轻柔。 轻柔也渐渐消失,是不是它已完全丧失斗志?丧失勇气?丧失信心?丧失力量? 夕阳已西悬,没有风。 天地间渐渐已有了活力,有了生机。 这时也是夕阳最迷人、最销魂的时候,无数少男少女情爱升华到无法忍受的时候就会面对着它,使劲的保证要如何如何去爱着对方,还要使劲如何如何誓言几许,然后就静静的等着它落下,寂寞降临大地,他们就双双去自己喜欢的地方,采摘甜蜜、可口的禁果,......。 杨晴眸子里寂寞之色渐消,喜悦之色更浓。 她指着屋外的夕阳,血红的夕阳,红得仿佛是情郎梦里少女的嘴唇,说不出的诱人、销魂。 “我们出去走走。” 无生不语,也不动。 “就一会,天黑就回来。” 无生不语,也不动。 “你不出去我就脱光衣服,使劲大叫,大叫你......。” 无生已在叹息,忽然打断了她的话。 “好的。” 杨晴娇笑着拉着无生,走下楼。 楼下的血路已擦净、消失,走在上面绝不会滑倒。 外面夕阳已漫天,落叶说不出的轻快、温柔,落到大地上仿佛是多情的少女落入情郎的怀里。 没有风。 连风仿佛都已因过度羞涩、过度害臊而躲了起来。 池水的涟漪并不强烈,却更显温柔、多情。 里面双双对对鱼儿雀跃着来来回回,仿佛已忍受不了寂寞而在摇籽。 杨晴娇笑着打起了水漂,一个石头进过她的手一扔,连续十几个水漂才落入水里。 夕阳渐渐逝去,她渐渐已无力。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眸子空空洞洞的盯着、戳着池水。 池水已倒映一个人。 一个微笑着的人,微笑的仿佛是黄鼠狼,没有一丝好心的黄鼠狼。 这人赫然是浪花,浪花已挥刀,刀光一闪而过。 枯黄的草地里一条蛇已段成七截。 落下就不再动弹,仿佛已被那一道森森刀光活活冻结、冻死。 他的躯体显得极为疲倦、无力,刀已缓缓入鞘,眸子轻轻闪动,仿佛已极为虚脱,没有一丝力量。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枪头般盯着、戳着浪花。 “想要找你决斗就难了。” 浪花垂下头,已在喘息,连喘息声都极为无力、极为疲倦。 “是的,但并不是没有机会的。” “你不会有机会了。” 不远处已矗立一个女人,一个像蛇一样的女人,手里拿着长长的吹箫,蛇一样的盯着浪花。 浪花盯着池水里,池水里现出条条毒蛇。 “邪异蛇花?” “是的。” “你会吹箫?” “是的。” “你现在要吹箫?” “是的。” “你吹箫就会要命?” “是的。” “请。” 蛇花不语。 她已看到刀光已挥出,森寒的刀光,森寒的人影。 于是她缓缓吹起了箫。 箫声已飘起,蛇一样扭曲、扭动着连绵不绝的飘出,飘荡着。 箫声下的一切骤然间扭曲、扭动起来,像蛇一样的扭曲、扭动着,极为缓慢、极为无力。 人影骤然落下扭曲、扭动,刀光骤然扭曲、扭动着消失。 浪花咬牙,忍受着。 他并没有忍受多久,就看见吹箫的蛇花已扭曲、扭动着飘了过来。 一把扭曲、扭动的刀已不停的戳进胸膛,又拔出,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做着这件事。 浪花的脸已扭曲、变形,嘴角还残留着一丝不甘、怨恨之色。 他已没有生命,蛇花仿佛没有现,依然不停的戳着。 箫声仿佛是毒蛇吐出红信出的声音,说不出的诡异、奇特。 她脸上的笑意已飘出,她的笑意也是扭曲、扭动着的,仿佛很愉快,也很过瘾。 浪花已倒下,扭曲、扭动着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