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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黑衣真身

作者:庸手更新:2022-08-06 08:42:55

    

        大狼没有动,更没有一丝疼痛之色。    他的胡子就算是被拔光,仿佛也休想令他有一丝痛苦,更不会令他皱一下眉头。    狗头铡邪笑着,“你看他们怎么样?”    无生不语。    小蝶已点头,她已承认他们真的很棒。    狗头铡忽然盯着地上那黑衣人,脸上笑意渐渐已消失,“这是从棺材店逃出去的。”    无生不语。    “你们不知道这人是谁找来的杀手?”    无生不语。    小蝶已点头。    她已很想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是什么人过来要下杀手?    狗头铡盯着最后那名官差,“四狼,他说了吗?”    “没有说。”四狼忽然回答,他的回答并不比大狼慢。    “为什么没有说?”    “因为我们没有给他说话。”    “你们为什么不让他说话?”    “因为你没有吩咐。”    狗头铡点点头,脸上没有笑意,却有了满足之色。    看他的神色,显然对他们的做法很满意。    四狼与大狼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脸上也没有什么异样的神情,也是野兽般凶狠而疯狂。    “你们为什么将他折磨成这样?”狗头铡忽然盯着四狼。    “因为他想逃,所以我们要折磨折磨他。”四狼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忽然就说了出来。    “你们怎么折磨他的?”    “他逃到湖面,我们就用湖面上该有的法子去折磨他。”    湖面上有什么法子去折磨?小蝶不懂,难道湖面上有几种折磨人的法子?    她忽然已生出好奇心,因为这湖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算是想从上面去找法子去折磨别人也很难找到。    狗头铡看了看小蝶,似已看穿了小蝶心里所想。    “你们在湖面折磨他?”    “是的。”    狗头铡点点头,神情变得很奇怪,仿佛对什么有点不太明白,“你们在湖面上用了多少种法子去折磨他?”    小蝶又有点不懂了。    湖面上能有多少方法折磨人?这有点令人难以相信。    “我们只用了二十二种法子。”四狼居然说的很清楚,也很简洁。    这句话说的很令人费解,因为只用了二十二种,那就是说他们还没有将法子全部用光。    小蝶盯着地上那黑衣人,不由的可怜那黑衣人。    狗头铡脸颊上的红光缓缓已变得更浓,更亮,他显然已过度满意,已过度满足。    他点点头,看了看无生,又看了看小蝶,“你们居然没有用完法子?”    “是的。”    “你们对这人居然手软了?”狗头铡脸上并没有一丝责备之色。    可是四狼已有了变化,额角冷汗已沁了出来。    他明显对狗头铡的畏惧很重,那口铡刀的厉害,他显然并不是见过一次,也许也见过很多次办事不利的人被他活活铡掉了。    狗头铡铡人也许像是天气,随着他的需求而定。    他喜欢什么时候开铡,就会什么时候开铡,并非是否犯法。    死在那口铡刀下的人也许绝大多数并不是犯法,而是他想要铡人。他喜欢去铡人,很多人就会无法逃避,甚至干脆震断经脉死去。    额角冷汗已更多,他忽然拔出刀。    刀光一闪,忽然又消。    刀“叮”的被狗头铡捏断,“你要自杀?”    四狼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自杀?”    小蝶也觉得惊奇,这件事做的本就不错,为什么要以死谢罪?    “因为只用了湖面上二十二种折磨人的法子,所以我该死。”他说的很肯定,也很认真。    “为什么只用了二十二种法子?”    “因为我们再用多用一种,这人就会死去。”    “那也是他的错,不是你们的错。”    “错了就是错了,不分谁的错。”额角冷汗更多,说话却很冷静,也很肯定。    小蝶惊呆。    这人居然是一根筋,不会转弯,错了就是他的错,无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都是一样,都是自己的错。    只要错了,他就应该接受死亡,他也不愿逃避死亡。    也许有人会说这人脑子被驴踢了,脑子已坏了。    狗头铡点点头,四狼的刀才入鞘。    “你们湖面上折磨人法子一共多少种?”    “三十六种。”    透过窗户,可以清晰的看到柔风浮动,湖面涟漪起伏着。    小蝶怎么也找不到三十六种折磨人的法子。    狗头铡看了看地上那黑衣人,“他是不是还可以说话?”    “可以。”四狼说的更认真,更肯定。    “你让他说说话。”    四狼点点头。    他忽然将这人一把抓起,抖了抖,这人忽然已睁开眼睛,苍白而没有一丝活力的死鱼眼,竟已有了丝丝光亮。    “你是老几?”四狼问话居然也很直接。    黑衣人缓缓张开嘴,吐出两个字,“张三。”    “你家几口人?”    “三口人。”    “你老婆有没有死光?”    “没有。”    “你老婆有没有跟别人跑了?”    “没有。”    小蝶苦笑,四狼的话令人不由笑。    黑衣人居然也回答了。    四狼不再问了,闭上嘴面对狗头铡,他面对狗头铡,仿佛是孤独而疯狂的野兽面对心中神灵,老老实实的面对着,任由神灵驱使,任由神灵折磨,也不会有一丝畏惧,更不会有一丝怨恶。    手松开,人已软软倒下。    狗头铡点点头,又深深吐出口气,眸子里已有些许厌恶之色,“够了,你问问重点。”    四狼点头。    忽然又将这人一把抓起来,抖了抖,这人缓缓睁开眼睛,睁开的很缓慢,死鱼眼似已更白,又白又暗。    “你是杀手?”    张三点点头。    “来杀无生的?”    张三点点头。    “什么人让你来杀无生?”    “钱百万。”    四狼点头,不再说话。    他的手却没有松开,依然握得很紧。    这人虽然是一根筋,却不是蠢蛋,所以在等着,等着狗头铡继续问。    多年的跟随已摸到了规律,对狗头铡的那种规律。    狗头铡是闭上眼的,似已疲倦、厌倦,他缓缓又睁开眼睛,盯着四狼,“你相信这是真的吗?”    “不信。”    “为什么?”    四狼没有说话,忽然从张三腰畔摸出个锡纸,锡纸折叠的很整齐,这里面的东西显然很重要,四狼递给狗头铡。    狗头铡点点头,并没有接到手里,“这是什么?”    四狼打开锡纸,里面漆黑的针已现了出来。    “断魂针。”    狗头铡点点头,“银针公子的人?”    四狼点头。    狗头铡点点头。    他拍拍四狼的肩膀,仿佛对此很满意。“不错,你们辛苦了。”    四狼点头。    狗头铡指了指张三,又指了指那面湖水,“现在你们可以将剩下折磨人法子用完了。”    四狼点头。    他忽然将张三拉到湖水里,四匹狼都走了过去。    狗头铡邪邪的盯着无生,“这是不是已知道了一点消息。”    无生点头。    “至少知道银针公子要杀你,是不是?”狗头铡笑了笑。    他的笑意令人厌恶而惧怕不已。    一个天天靠近铡刀的人,也许都带着那种令人沉闷、窒息的血腥味。    无生点头。    “你是不是已知道什么人要杀你了?”    无生点头。    狗头铡忽然盯着小蝶的眸子,只是笑了笑。    小蝶激灵灵抖了抖,外面虽然柔阳漫天,没有一丝冷意,她却觉得一股寒意从背脊飘起。    “你既然已知道什么人要杀你,就应该知道什么人要帮你了。”    无生不语。    空空洞洞的眸子盯着、戳着那面湖水,湖水涟漪纵纵,几个人已在折磨着张三。    他们折磨张三,仿佛是孤独而疯狂的野兽在折磨着温顺而无力的羔羊。    他仿佛很欣赏这种折磨人的法子。    小蝶没有看湖面,她虽然想知道那些折磨人的法子,却不愿去看。    狗头铡盯着无生的眸子,他仿佛也欣赏这种眸子,“你是不是已想通钱百万要帮你。”    “他为什么要帮我?”    “银针公子与钱百万都是这里的豪强,找你目的显然不同。”    无生不语。    “银针公子想要杀了你,带走小蝶与那幅画。”狗头铡笑了笑,又接着说,“而钱百万是想要带走小蝶与那幅画,并不是要杀你。”    无生不语。    空空洞洞的眸子里仿佛隐藏着无法理解的智慧与力道,他仿佛知道这一点,知道的仿佛比别人想象中还要多。    小蝶却已有点急了,“钱百万是不是不愿无生死在银针公子手上?”    狗头铡点头,他的笑意已有点疲倦,“是的,所以才找了两个高手去八仙楼。”    小蝶已明白,那两人就是震天湖与一洞。    她忽然从怀里取出喜帖,红红的喜帖,现已没有一丝价值,却隐隐透着一股股阴谋、诡计。    狗头铡忽然走了上楼,不再看无生一眼。    也许他真的很疲倦,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无生也没有看他一眼。    狗头铡请他过来,只是单单说明这一点?分清谁想帮他?谁想杀他?    他是不是还有别的用意?是不是希望他不要去找钱百万?因为他们本就是朋友?    小蝶痴痴的凝视着喜帖,轻咬嘴唇,柔柔笑了笑,“他还是走了。”    无生点头。    “他为什么跟我们说这些话?”    无生不语。    “他是不是怕我们摸不着方向?”    无生不语。    他忽然走向长街。    柔风飘飘,吹在躯体上,仿佛是多情少女的戏弄,欢快、刺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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