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辰眼里的兴奋一点一点消灭,她皱眉看向他。 “你有病吧,不愿意让我画就说,拐着弯骂谁呢!我说我跟你是因为你是我老公,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没道德底线的人吗,你以为都跟你似的,随便什么人都行吗……唔!” 剩下的话悉数堵在喉咙,唇上灼热的触感让她心悸。 陆砚北桃花眼微眯,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汲取。 从浴室亲到了客厅,一路拥吻去了卧室。 满地狼藉。 明月高悬,枝丫乱晃。 纪星辰疲倦的趴着,被褥盖住一半的背,露出洁白优美的肩颈线,长如泼墨一般散着。 陆砚北靠在窗口,单手夹着烟,是餍足后的姿态,他掸了掸烟灰调笑说:“还画吗。” 纪星辰闭了闭眼,又睁开了,扶着酸涩的腰爬起来,“画!” 她牺牲这么多要是还没画成,那不是亏大了。 陆砚北掐灭烟蒂:“行。” 纪星辰颤颤巍巍的去拿自己很久没开封的画画工具。 再回来时,陆砚北坐在沙上,微仰着头,五官精致中多了几分情糜。 他依旧光着上半身,只是上面有一层刚运动完的薄汗。 听到动静,他睁开眼,“打算在哪儿画。” 言下之意,他需要怎么做。 纪星辰说:“你趴在沙上就好。” 陆砚北掀了眼皮,懒散地睨她一眼,旋即长腿一抻,换了个方向。 纪星辰走过去,这会儿,她站着,陆砚北趴着。 看着男人优越的背脊线条,莫名地,纪星辰想起刚才他的模样。 纪星辰赶紧打住自己的思想,脸色微热道:“你把裤也褪下一点。” 陆砚北坐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拉着边往下褪。 纪星辰:“你是变态吧,我是让你褪一点,又不是让你全部,一半就行了!” 陆砚北动作一顿,又慢慢往上提。 大小姐难伺候,他不是第一天知道,只不过刚才折腾的狠了点,这会儿也懒得同她计较这些。 终于调好了纪星辰要的角度,她从旁边抽出几张纸巾,仔细擦拭着陆砚北身上的薄汗,模样像是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腰传来淡淡的痒意,陆砚北皱了皱眉。 纪星辰浑然不觉,依然小心擦拭男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确保等会作画的时候不会影响画笔的走向。 室内安静沉凝,只有空调的低鸣,有些冷,但她没敢把温度调高,入夏的天,她怕等会陆砚北热的出汗。 纪星辰调好颜料,望着男人上半身,心跳如鼓。 陆砚北简直就是个祸害,这身材这么顶,让她怎么定心画? “你要磨磨唧唧到什么时候。” 纪星辰拿着画笔,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色即是空的时候,陆砚北突然扭头了。 视线和她的相对。 “啧。”男人目光里的不耐烦转换成了嗤笑:“星星很喜欢我的身体?” 不久之前,她还坦诚的说过自己很喜欢,可怎么同样的话在陆砚北的嘴里就变了个味呢? 变得又浪又撩。 纪星辰红着脸:“转过去,我要画了。” 陆砚北没多为难她,挑着眉又趴好。 他其实挺困的,工作一天,刚刚运动量巨大,明天还有早会。 这会都凌晨三四点了。 但他睡不着。 室内重新安静下来,只有画笔在身上搅弄的黏腻感,笔尖在背部游走,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处。 微凉的触感从肩膀往下延伸,绕在腰腹。 在人身体画画和在纸上画画有很大的区别,颜色需要不断调试来确保画师要的显色度,再加上人本身就有的温度和明暗,都会对画有影响。 所以很考验画师对颜色的掌控能力。 纪星辰每一处落笔都直接而果断,时隔一年之久的灵感爆足以让她保持状态。 陆砚北只觉得痒,身体痒,心里也痒。 难免起了反应,只是他一副无所谓的状态,似乎并不怕被纪星辰现。 “你不是在个人维特上面宣布封笔了吗。”陆砚北低哑着声音问。 纪星辰动作顿了一瞬,随即皱眉盯了一眼男人的后脑勺:“你怎么知道我封笔了?不是,你怎么知道我是X g-c?” 自己这个小马甲捂得这么紧,陆砚北怎么现的? 陆砚北:“家里东边那间卧室,几百幅画上的署名不都是X g-c?” 纪星辰:“……” 无话可说。 纪星辰低眉继续画:“没灵感了就不画了,有灵感了自然就要动笔。” 她当年封笔是因为她画不出来了。 陆砚北这种市侩的商人怎么会明白灵感枯竭对一个搞艺术的来说,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她曾经试过通过旅游,或者索性放纵自己,但都没什么效果。 该画不出来还是画不出来。 好在她这人想得开,画不出来就不画了,所以直接对外宣布了暂时封笔退圈。 就连纪星辰自己都没想到,找了小半年都没找到的灵感,会因为陆砚北一幅美男出浴图就这么大慈悲的来了。 画到阴影处时,纪星辰的动作大了些,后面觉得不满意,索性用指腹蘸取颜料涂抹上色。 温热柔软的触感在后背游走。 陆砚北眸色低沉,背脊紧绷了些。 纪星辰像是没察觉出男人的变化,仍旧低着眉眼认真作画。 “别动了。” 男人骤然出声,嗓音哑的厉害。 纪星辰蹙眉:“我不动还怎么画。” 陆砚北暗自调整了下,幅度很小,“等会。” “你怎么事这么多啊。”纪星辰嫌弃的道。 陆砚北没管她的不满,轻微的调整呼吸,动作。 “你继续。” 画到后面,纪星辰已经完全沉浸到了作品中,她彻底抛弃了画笔,素白的手和艳丽的颜料融合,在后腰上反复碾磨,一直往下。 她不满地抬头:“陆砚北,你能不能别出汗。” 陆砚北舌尖抵着后槽牙,恨不得将这个在他身上到处作乱的女人拆吃入腹。 他闭了闭眼,硬生生忍下了身体深处那股异样。 皮笑肉不笑的说:“纪大小姐继续摸下去,可就不止是出汗了。” 纪星辰挑高了眉:“我是在画画,你居然说我在摸,你不会以为我是在吃你豆腐吧?” 陆砚北懒得搭理她。 却又听到女孩在后面小声吐槽。 “定力这么差,怪不得什么货色都能看的上。” 陆砚北霍地一下起身,反手扣住纪星辰的脑袋,薄唇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