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恶魔是要做坏事的。 萨塔妮娅可能不知道真正的坏事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一直以来做的都是恶作剧般的事情，让人觉得好笑又无奈，顺便觉得她是个笨蛋。 薇奈特的话估计是知道的，但她不想做也不敢做，毕竟是温柔善良的性格。 只是白夜觉得她恐怕也不知道真正的“恶”是什么。 为了让她当一个合格的恶魔，白夜不仅跟她出去约会，还带她去观察人类做出来的种种恶行。 都不用去别的地方，往医院里一站就能看到很多。 比如某些兄弟姐妹不关心父母的病能不能治好，只关心父母去世后遗产该怎么分配的问题，甚至询问父母怎么还没有死之类的。 只有少年少女们的日常才显得阳光灿烂，成年人老年人的日常大多是乌云密布愁云惨淡的。 医院里只是一小部分，外面还有很多让人三观破碎的事情。 薇奈特其实一直都觉得人间界挺美好的。 但白夜带她去看到的事情，就让她现果然有很多人类是比恶魔更加恶魔的存在。 当然也有比天使更加天使的存在。 人类是个充满矛盾的族群，坏的能很坏，好的也能很好。 倒不如说，整个世界都充满矛盾。 因为坏人身上说不定也能有些闪光点，好人或许也会有些缺陷。 有些人对坏人太宽容，对好人太严格。 跟着白夜见识各种各样的事情，搞得薇奈特也是很心累，突然就能理解珈百璃那个“人类还是自生自灭吧”的想法了。 不想着毁灭也不想着拯救，就是看着人类走向未知的将来。 人类到底能走出多远呢？ …… 时间在薇奈特的学习中度过。 十二月，一年走到了尽头。 对于学生们来说，万圣节过后迎来的就是寒假和圣诞节，紧接着还有新年。 为了舒舒服服地过个年，萨塔妮娅也要努力学习。 两个天使和薇奈特都不需要担心考试，只有她这个笨蛋恶魔需要补课，为此找的当然就是白夜。 以前来的时候都是进珈百璃的房间，这次为了学习就进了白夜的房间。 两边没有多少区别，布局都是相同的。 但各自布置房间的风格不一样。 珈百璃那边看着乱糟糟的，白夜这边看着就比较整齐，只是堆放着很多东西，动画的BD盒子、漫画小说、还有手办等等。 床底下也放着很多书籍，看起来像是漫画。 学到厌倦的萨塔妮娅随手抽出一本，准备看看漫画放松一下，结果看了没几页就变得满脸通红。 然后把本子卷起来“啪”地扔到正在调整治疗方案的白夜身上。 还直接“呸”了一声：“你这个大变态！” 白夜：“？？？” 他就觉得自己很冤枉。 “又不是我让你看的。” 萨塔妮娅还是脸色红红：“收藏这种东西就是变态！” 白夜斜着眼瞥着她：“你是恶魔吧，连这种东西都看不下去，就这样也想要成为大恶魔吗？！” “谁规定恶魔就必须要看这种东西了？” “反正大多数人都是看的，连区区人类都比不上，恶魔果然很弱啊。” “……” 萨塔妮娅觉得白夜说的不太对，但一时半会儿不知该如何反驳。 思考许久才想起一个人：“我觉得班长就不会看。” 班长高田真知子同学，那可是品学兼优的存在，真可谓是学生之楷模，是高质量的人类。 萨塔妮娅觉得她大概是不会看这种东西的。 但白夜只是略有些滑稽般微笑着：“你怕是不知道有些人是闷骚的性格哦，人前表现得越是正经，人后就越是放浪形骸。” “你的意思是班长同学暗地里在做坏事吗？” “我可没有这样说。” 白夜觉得高田真知子是个表里如一的好孩子，是不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现如今这个世界，像班长那样的人类是很少的，需要好好地珍惜、需要好好地把她保护起来才行。 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把她骗回家里让她再也接触不到外面肮脏的世界，这样就不会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污染了。 换个角度来想，这可能就是“监禁”？ 这种题材的本子似乎也是挺多的呢。 当然不管是什么题材的，只要女主角是剑圣，那白夜就都会看。 毕竟对于独角兽来说，剑圣才是最棒的存在。 如果要问什么是独角兽什么是剑圣……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 所谓的独角兽嘛，就是那个…… 嗯…… 就是神话传说里的那个生物。 而剑圣的话，某些小说里也是很常见的嘛，什么剑士剑师、剑圣剑神的。 总之这并不是需要深究的问题，不用细说。 “不要再废话了，老实点继续学习吧，等会儿我请你吃菠萝包。” “真的？！” 一听到菠萝包，萨塔妮娅立刻又打起精神来，没有再管本子的事情，重新拿起纸笔开始计算数学题。 白夜则是调整对宫园薰的治疗计划。 那个小姑娘的病没有那么容易治，未来几年的时间都要好好相处了。 …… 高田真知子确实是个好孩子。 也就因为不是“主角”，没怎么受到关注，不然的话就可以现，她跟没变懒的珈百璃、薇奈特是差不多的存在。 温柔善良、乐于助人、学习的成绩还很好，是个非常优秀的少女。 可惜她就只是个普通的人类。 一个人类少女遇到那些个天使恶魔，有时候就被她们搞得很是心累，主要是因为三观不同，交流起来很有问题。 特别是萨塔妮娅这个姑娘，好几次都把高田真知子搞得差点崩溃。 如果没有遇到天使跟恶魔那就好了。 …… 不管怎么样，时间的长河不会停止流逝。 期末考试很快就到了。 白夜看起来不怎么负责任，上课总是很随意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负责的学生历史科目全部都是及格往上的成绩。 单单从这方面来说的话，他可以算是“业绩”最好的教师之一了。 不管学校有什么安排，不管别的老师怎么想，反正这个寒假白夜又是无事可做，能够尽情地享受假期…… 说是这样说，但自家医院那里还要帮忙呢。 偶尔还会有其他的工作。 而且马上就是新年了，再怎么说也还是要回家的。 新年之前是圣诞。 薇奈特要在她的家里举办圣诞晚会，四个少女加上白夜一共是五个人。 拉菲尔已经先去薇奈特家里了，说是要制作圣诞蛋糕、装扮圣诞树、准备聚会的食物之类的。 珈百璃今天正好要做兼职，白夜也有工作，所以他们两个差不多晚上的时候才一起朝薇奈特居住的公寓进。 路上白夜还忍不住吐槽：“一个恶魔居然过圣诞什么的，真的是‘恶魔失格’了呢。” 珈百璃表示不在意：“只要她高兴就行了。” 圣诞节什么的…… 身为天使的她其实并不在意这个。 但薇奈特想过那就让她过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两个人手牵着手，说着各种各样的话题，很快就来到薇奈特居住的公寓。 按下门铃然后直接开门进去。 蛋糕、圣诞树、食物等，薇奈特跟拉菲尔都已经准备好了。 拉菲尔甚至穿着圣诞老人的装扮。 白夜瞄瞄她的胸，又瞄瞄她套着白丝的腿，很是满意地点点头，还朝着少女竖起大拇指：“不错，很可爱，我想日。” “……” 房间里一阵沉默。 白夜毫不知耻，又看向萨塔妮娅。 这个恶魔少女的打扮，看起来像是驯鹿，但这会儿被绑起来，还被嘟着嘴，在那里“唔唔唔”的，似乎在向白夜和珈百璃求助。 珈百璃看看薇奈特那微笑着的表情，觉得还是不要管萨塔妮娅比较好。 因为这很可能就是薇奈特做的事情。 要不然凭她的性格，肯定会解开萨塔妮娅的束缚，让萨塔妮娅一起过节什么的，而不是这样微笑着无动于衷。 肯定是萨塔妮娅做了什么让薇奈特都生气的事情了吧。 薇奈特：“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过节吧。” 拉菲尔：“好。” 珈百璃：“嗯。” 白夜：“这蛋糕看起来不错呢。” 萨塔妮娅：“唔唔唔，唔~！” 这个圣诞节还是挺热闹的。 虽然除了薇奈特之外，其他人压根就不在意什么圣诞不圣诞的。 但只要高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