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月惨叫一声即刻化成人形,脊背上鲜血淋漓,骂道:“老狐狸你也太狡猾了吧,啊——啊——”又痛苦地叫了两声。 孝忠眼望着啸月受伤又不能近前,心痛至极。 这时明月从慷悔身后飞来,又一次凝聚力量只见双手一团火红的雾气,使出血月。 而溟师见状忙放下孝忠站在慷悔对面也凝聚力量,两股力量齐瞬间打在慷悔身上,火晶石受不住这股力量碰的一声碎了一地。 “啊——”慷悔还来不及出招回击便被双面夹击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明月使出最后一点力气也倒了下来。 溟师迅速施法收回碎了的火晶石,又道:“慷悔,收起你的野心,我们各自安好,否则,你也看到了,我与即将力竭的西仙联手便可打败你,若再作孽便留你不得。” 慷悔艰难地爬起来,哼了一声,道:“今日是你侥幸得胜,谁胜谁败还没见分晓!”说着走下山去。 溟师又飞到山海余晖,将手中碎屑全部扔进去,又施了一阵法术给山海余晖罩上一层厚厚的结界。 想必这回除了自己便再也没有人能打开它。 自那日来到问天崖后见了这火晶石丛,溟师便想如何用法术让这个结界结实点,没想到今日便用上了,临走又用手敲了敲结界,得意地走了。 回到孝忠这里,因为火晶石被结界封住,所以力量不再外泄,孝忠似乎有所好转,此时正抱着明月伤心呢,溟师怎能感受不到孝忠的难过。 在后面叫着:“金湚,明月她—— “力气耗竭,恐怕,支撑不住了。”说着声音有些颤抖了。” “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孝忠没有搭话,又将明月紧紧抱在怀里,溟师拍了拍孝忠的肩膀,给啸月递了个眼神,示意:别再嚎叫了,照顾一下你的主人。便飞走了。 水族士卒在山下找了好久没有结果便都回来了,白玉望着圈里殇胥道:“你的主子都逃跑了,你的靠山没了!金湚不想杀你,你,走吧!” “我没打算放走他!”这时溟师飞了回来忙大喊道。 殇胥站在圈里,道:“我也没打算走。” 说着往圈外走。 水族士卒仍然阻拦,溟师道:“他不会走的。” 溟师也跟着他的方向去了,边走边喊道:“金煜,不去看热闹吗?” 子卿此刻也好了很多,不知生何事,心里也在担心孝忠明月,起来便带着百里朝阳公孙惊艳跟着走了。 白玉转身对水族士卒们说道: “诸位,万年前是我的鲁莽伤了大家的心,但是,一万年了,我在外面看似闲云野鹤,但活得生不如死,因为每及想起诸位受的苦都如浴火般煎熬,所以请诸位再相信白玉一次,白玉绝不会再置族人与水深火热当中。” “那也得是溟师在位,否则我们是不会回去的,宁可做那孤魂野鬼。”一位将领说道。 “对!”将领士卒们纷纷附和道。 “呵……”白玉听着这话心里虽是难过,但还是放心地笑了,原来条件这么简单,又道: “诸位放心,只要溟师在我绝对不会接受他的禅让。” 如此白玉带着水族众人回了锁月山。 溟师随着殇胥赶来孝忠这里,只见孝忠仍紧紧地抱着明月,低着头伤心地闭着眼睛。 溟师又想起游月,当时也是如此伤心,可是该怎么劝说他呢,走到孝忠身边,蹲了下来,说道:“要不让我试试?” 孝忠摇了摇头,道:“你才出冰封不久,自己安危尚不能保全,我又怎能再让你身犯险境?” 溟师看着明月,自然知道她做过什么,即使今日施法也是无用,便没有多说。 子卿遥见明月倒在孝忠怀里即刻瞬移过来,跪在地上,伤心地哭着:“明月——” 拉着孝忠的胳膊喊道:“孝忠怎么办,救救明月,救救明月——” “我试了,没用……” 百里朝阳和公孙惊艳也赶了上来,公孙惊艳见明月如此模样也伤心起来:“明月姑娘——” “你们走开,让我来。”说话的正是殇胥。 众人都以为殇胥是寻找孝忠而来,却没想到竟是为了明月,都诧异地望着他。 “殇胥,你又想怎样?”孝忠低声问道。 殇胥突然怒道:“我早就说过,明月有难生死攸关,而你们两个都在做什么!” 子卿低下了头。 孝忠看着明月紧闭的双眼道:“这些年,她一直守在这里……” “就为今天!”溟师说道。 “因为屏障里封着的那些东西?”孝忠问。 “天底下有多少人希望你死在这里呢。”殇胥道。 “是啊,恐怕这万年间守在这里,就怕有人用里面的火晶石杀了你呀。”溟师说道。 孝忠听着溟师的话,又问殇胥:“尚需,是这样吗?” 殇胥仍然面带怒气道:“我不管她在这里守了多久,但是我知道,她所做的都是为了你,为你这个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的人,她每日在此山崖日日思念,夜夜伤心,而你却另结新欢,娶妻生子!” 孝忠听到娶妻生子一事心突然动了一下。 尚需又道:“就是一群不通人性的畜生都知道日夜守护着她,而你,金孝忠你,连畜生都不如!” “你再说一句,割了你的舌头!”啸月听这殇胥句句指责孝忠,早就怒了。 “呀——”尚需没有理会,突然张开双臂,又慢慢向中间聚拢,摒弃凝神,将体内的元气聚集在一起,只见他的元气聚集一处凝结成一粒金色的仙丹,又慢慢送入明月体内。 溟师自然知道他在做什么,没有阻止,而子卿道:“你要做什么?” 孝忠见溟师没有动弹,自然懂得他的心思,便拉住子卿。 仙丹落定,尚需收回手,看了看明月,又对孝忠说道: “既然你知道了我是尚需,那么你还记得那一万轻骑,当年若不是慷悔救了我,赐我这粒仙丹,又怎么会活到现在。 现在,仙丹给了明月希望你们两个不要太没用,如果明月再有什么不测,我诅咒你们两个不得好死!” 孝忠子卿被他这么一说不觉羞愧难当,但子卿仍说道:“这不用你操心。” 殇胥要走,溟师拦住了他,道: “金湚,今日不借此机会解决了他,他手上的人命又该怎么算!” 孝忠问:“尚需,当年你带着那一万骑兵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什么除了你,一个人都没有回来?” “呵!难得大将军还记得我们啊。”殇胥苦笑道。 又将那日与子卿的说的话滴水不漏的重复了一遍。 孝忠半天不语,又将明月放好。见百里朝阳腰上挂着酒壶,道:“今日借百里家的酒一用。” 子卿看了看百里朝阳,问道:“小小年纪就挂着酒葫芦?” “我,我这是给金叔父您准备的。”百里朝阳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酒不要命吗?”子卿问。 “不能不能!”百里朝阳连忙答道。 子卿轻哼了一声。 孝忠端着酒葫芦道: “尚需,今日你我饮了这杯断义酒,你便不再是我金家军的人,当年是我年盛轻敌,害了你们,你我往事恩怨既往不咎,但四大神兽相继被你所杀,此事天理难容,今日放你一马,日后我们若再相遇,便不再容情,格杀勿论!” 说完仰头将酒倒进嘴里,又递给殇胥。 殇胥接过酒葫芦看了看,呵呵地傻笑了一阵,“一切皆因明月而起,又因明月结束,呵呵。” 苦笑了一声,又走近明月,想想伸手抚摸明月,子卿在一旁伸出左手阻拦道: “尚需!你不用痴心妄想了,明月已经是孝忠的人了。” “你说什么?”殇胥不敢相信,金孝忠有妻有子又对明月做了什么? 子卿又面对孝忠,说道:“无论这些年生了什么,明月的心早就是孝忠的了。” 子卿这么说孝忠自然明白,只等着孝忠如何答复,孝忠又对殇胥说道: “我与明月,那是我们之间的事,只因你有颗不善良的心,便配不上明月。” 殇胥听了这话将酒一饮而下。 “呃——” 但酒才下肚一半,突然听他叫一声,连酒带血地喷了出来。 殇胥又一转身原来溟师拿着冰霜正刺向他的脊背,本意是一剑穿心,因为他的一转身,冰霜剑又划伤了他的脊背,孝忠大叫: “溟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