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是你呐？我正烦着没见到你人捏。”虽然有点喜出望外，可眼前这个人总算是唯一得到妈咪和爹地同时认可的人。 易中海对何晓自内心地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子看待，直接领到屋里住，泡了一壶茶，拿出珍藏各种好吃东西款待。 “一大爷家里没啥山珍海味招呼你，净是些花生糖果啥的， 要是你不嫌弃的话，吃点吧，自从一大妈不在之后，家里好久没来客人呐，难得能来贵客。” 何晓从小物质生活丰厚的环境下长大，根本不在意这些，反倒是对住的这房子，清代建筑风格感兴趣，爱不释手地抚摸雕刻门窗。 “不得了，在来京城前，在大学就听教授老师们说过四合院里的装饰都是些价值年成的雕刻艺术品，今天终于能大开眼界。” 一大爷易中海看着眼前的何晓认真起来显得有几分稚气，尽管见过次数屈指可数，言行举止居然与傻柱有着相似。 想到自己无儿无女难免有些心酸，双眼通红，转脸偷偷抹过泪水，试图把伤感隐藏起来。 谁知何晓从小受娄晓娥影响下长大，辨人识别，似乎没有人能够逃得过他的法眼，转身时观察到细微动作，望了望，坐下拿起几颗花生装作吃起来，拉近大家彼此间的距离。 “咔嚓，花生嘎嘎脆，连心也是脆的，好吃捏， 不会是我爹地炸的吧？” 易中海看着他说话方式与傻柱几分相似，心中莫名的难受情绪瞬间释放。 咽哽着说道“你就一个小号傻柱，我要是有儿孙算起来也跟你差不多大，可惜我没那个福气呐。 哎！人生无常，老伴也不在了，这日子变得越来越没盼头，看样子我也是在等吃等喝，等死，往后度日如年！” 边说不忙擦泪水，斜眼不经意间观察着眼前这位熟悉的陌生人，渴望得到最真实的反馈与怜悯。 此刻屋内的气氛被渲染显得伤感，瞬间连温度也下降好几度，情不自禁的心寒似乎成为两人共通点。 何晓微微点头，伸手拍拍其肩膀，安慰道。 “一大爷，爹地就像是你儿子一样亲，我自然就是你的孙子，以后会常来大院看望你的， 咱们早就是一家人，相信这点连妈咪都会很赞同，你就放心吧。”动情地说出这番话时，眼角流露出点点泪花。 可见确实出自真心话，不忘拿出手帕擦泪，两人就像是亲生爷孙关系坐在屋内拉家常，谈天说地，无所不谈。 要知道何晓大部分性格都是娄晓娥身上继承而来，做事细心讲究，不轻易放过每个细节，还特地拿出笔和纸勾勒出一幅幅四合院建筑图。 尽管只是简单的素描，上面该有的都有，不遗留重点结构，栩栩如生的图纸就这样展现在眼前。 “一大爷，你看看还有那些不对的地方，咋样？乖孙我画得还行吧？ 呵呵，我好歹准备报读建筑设计大学，底子还是有点的，只是还得你来评评分。” 易中海看着眼前这幅画，颤抖的双手捧着，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竖起大拇指。 先是在屋内来回走动笔对，紧接着又走出大院，对画中每个结构仔细检查，不遗留半点，就像是一个专业监工。 兜兜转转了数圈，坐在院子石凳上，才点点头，露出满意笑容。 “成了，我看你行，乖孙，这碗饭你能吃。 这图纸妥妥就一专业测量人也没你画得细致，比例分配科学，菱角分明，几乎没有一笔是多余的。 我一个轧钢厂几十年钳工甘拜下风。”边说把图纸递回，再也收起怀疑神情，满脸震惊表情看着眼前这个只不过18岁的少年，似乎有种惊恐害怕。 要知道易中海在红星轧钢厂是大名鼎鼎的“八级钳工”以工匠精神著称，在八十年代非常受人尊重，至少在这个大院里是无人呢能敌。 就在刚才说出认同的话，能瞬间让人得到极大精神满足，何晓听到这里脸上五官逐渐放松，浑身劲儿，微微一笑。 “不愧是大院里最有资格说话的前辈，你在我面前就是一座永远跨不过去的高山，以后还有很多要向你多多学习。”说完卷起图纸塞进口袋，拿出照相机准备拍照时。 易中海听到这里，嘴角微微扬起，额头纹舒展开，紧张的神情得以释放，拿出卷烟点燃抽了起来。 “你跟傻柱这点很相似，他就一精益求精的厨子，你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建筑师，果然虎父无犬子呐。” 咔嚓咔嚓！连拍数张照片，何晓放下相机，收起了笑脸，变得有点神情凝重，对视易中海。 “怎么？难不成你也要抽烟？莫非我脸上有屎不成？”边吞云吐雾，边说着直接的话，熟悉下来之后，就连说话都开始变得毫无顾忌。 无可否认，易中海是一个打拼好几十年的老油条，任何时候都骗不过他那双能看穿人心的眼。 何晓这下也毫不顾忌问道。 “一大爷，竟然刚才你都说了咱俩是爷孙关系，我有话也直说， 这次来大院里就是想见见爹地的亲生父亲，听说他回来了，作为亲孙子怎么也得来先探望他，否则我会成了不孝子孙。” 话音刚落，嘶！半截烟掉在地上，脚狠狠踩熄灭，易中海顿时脸色难堪，转身一甩，双手背后。 “不清楚，没见过人，你自己找别人去！”丢下这句便扬长而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人无所适从，何晓目瞪口呆站在原地，脑筋还没转过弯来，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摇摇头叹息道。 “这个大院里果然没有一个是善哉，就连他也不例外，看来是我高估了这里的人，全部都是禽兽，这次真的被恶心到。” 转身即将离开，走到门口却被一个戴着棉帽，身上披黑色大衣的老年人拦下，显得有点意外，因为对方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到样貌。 手里拿着铁钩，距离数米都能闻到阵阵臭味，就像是那种鉴于死老鼠与臭豆腐之间，混合着浓浓臭味直冲进鼻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