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神马情况啊?怎么都不带给我点提示什么的?】 叶禾晚双眸带着委屈之色看着何润声,眼神询问着。 师徒两人进行着一场旁若无人的眼神加脑电波交流。 【咳咳咳,这个也不是什么坏事,好事!你等会就知道了!】 何润声趁没人注意,快速扫了眼叶禾晚。 只短短的一瞬就饱含深意。 【hat?好事?!什么好事什么好事啊?!】 叶禾晚一听见有好事,双眼登时放光,嗷嗷亮晶晶。 要不是尚存理智,还知道旁边站了陈航峰和沈攸涵,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冲过去和自己教练一问究竟了。 陈航峰对于两人这“偷偷摸摸”的意识信息流传达有点无奈,嘴角一抽。 缓缓。 他轻咳了一声,从椅前走到桌前,让叶禾晚和沈攸涵站到一排,从桌子上拿过两张表给了二女。 沈攸涵离得稍微近一点,霎时就瞥见那是什么, 虽然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直到这一刻,心里的大石才真正放下。 叶禾晚本来好奇地就要马上伸出手去接表了,可是瞄见旁边的沈攸涵却一副镇静的模样。 叶禾晚蓦地就也按捺住悸动的心,佯装一脸平静,乖乖站好等着陈航峰接下来的话。 “这两张表是2018-2019赛季世青赛的参赛表,你们两拿回去填了,今天训练结束前交给我。” 陈航峰一边嘱咐一边把表递给两人。 两女同时点了点头。 叶禾晚低头仔细一瞧。 整体而言要填的信息和2017-2018赛季世青赛的表也没什么两样。 就是嘛。 嘿嘿嘿。 瞥见选手当前最新世界积分排名那一栏的时候。 叶禾晚唇角一弯,漾开一抹春意暖阳。 想起昨晚上何润声才给她看过的她现在的女单世界积分排名。 这两年叶禾晚参加的国际大赛很多,她今年和沈攸涵都排到了前二十。 叶禾晚之前是参加国内比赛比较多,参加国际比赛的时间虽然不算大,但也不小了。 不少女单是13岁就开始,叶禾晚是14岁,还因为参赛年龄和一些原因,错过了那一年的世青赛。 不然的话。 叶禾晚其实14岁就能参加世青赛。 不过15岁第一次参加世青赛就能拿到铜牌,破格进入国家队。 何润声对此也是极为赞赏的。 花样滑冰这条路,要想繁花盛开,也绝非是一蹴而就。 那也是需要数年,甚至可以说是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是昙花一现,还是称王盛世。 这都是需要时间一步一步慢慢来证明的。 何润声相信,叶禾晚会是后者。 2017-2018赛季的世青赛铜牌,已经让身为华国女单的叶禾晚成功进入到花样滑冰女单青年一代备受瞩目的那几人里。 按道理来说,沈攸涵的银牌应该会更亮眼。 可是由于归化的原因,叶禾晚从始至终的华国女单训练体系出身。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多年来,华国女单再一次真正地站在世青赛领奖台。 颇有一种一雪前耻的味道。 何润声到现在还记得从叶禾晚短节目开始到自由滑,成绩出来拿到铜牌时。 那些裁判和观众一路难以置信的目光。 何润声抬起头看向一旁的窗户,目光逐渐幽深。 或许从上个世纪末的华国女单巅峰后,世界已经遗忘华国女单太久了。 所以对于叶禾晚和沈攸涵,对华国女单才会有这种反应,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赞赏,期待,质疑,不屑等等各种目光交织在他们华国女单上。 太多人觉得他们华国女单这次世青赛的成绩可能就是运气好。 昙花一现罢了。 等下一次比赛,一定就会露出“真面目”。 不过。 是昙花一现,还是称王称霸。 可不是他们说了算。 众所周知。 他们华国运动员,最擅长的可不就是--一鸣惊人吗? 看看他们的冰舞,双人滑,男单。 现在,华国花样滑冰就只剩下他们女单的崛起了。 何润声相信,这一天很快就要到来的。 一个。 属于他们华国女单的盛世! ······ 少时。 教练办公室走廊。 “教练,你早就知道要填表了?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啊?”叶禾晚在办公室填完表格后,跟何润声一起站在走廊的墙旁,嗔怪道。 何润声笑道:“我也是今早知道的,这个东西反正你不也是填过了吗?装什么萌新啊?” 何润声故意板着张脸,俯身看着叶禾晚。 叶禾晚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哎呀,这个老何啊。 就是不能配合一下她偶尔想要装逼的心情。 唉,可惜了。 就在叶禾晚张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 身旁的门忽然被打开。 叶禾晚闻声抬眸。 就看见沈攸涵微靠在墙边,虽是看着何润声,可余光却是紧盯在叶禾晚的身上。 叶禾晚不自觉就端正站好。 叶禾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沈攸涵出现在她周围。 她就莫名严肃起来了,周边气氛也怪怪的。 沈攸涵顿了下,瞬时走到何润声旁边。 在师徒两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她对着何润声鞠了个躬,真诚地礼貌道:“谢谢您,何教练。” 随后,便侧身离开走向冰场。 只是在和叶禾晚擦肩而过时,她目光闪烁了下。 开口轻声说了句什么。 如果叶禾晚没有听错。 那句话应该是,“叶禾晚,期待你世青赛的表现”。 叶禾晚愣怔地点了点头。 恍惚间。 瞧着沈攸涵的背影,叶禾晚似乎看到她嘴角微扬。 好像。 笑了? 何润声和叶禾晚都愣了下。 须臾。 叶禾晚好奇地问了下何润声:“教练,沈攸涵为什么会跟你说谢谢啊?” 何润声沉思了瞬,望着办公室紧闭的大门,似是透过这扇门,看着里面的人。 他眼神复杂,似是轻叹,对着叶禾晚道:“没什么。走吧丫头,训练去了。” 叶禾晚还想问两句,就被何润声拎走了。 听着何润声的训练嘱咐事宜,她也渐渐安静下来。 待两人离开后。 办公室的大门也被打开。 陈航峰从里面走出来,瞧着师徒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 站在墙边一动不动。 仿佛,陷入了什么回忆。 次日,花样滑冰国家队和单板滑雪国家队结束在哈市的集训。 当天下午。 到达北市的叶禾晚立即就给宋知与call了个电话,激动地和他商量着周末去游乐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