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受伤?玛雅姑娘别急,让老夫看看。”孙昌旭连忙走了过来,后面的军士也紧紧跟着。
“是……是朱大人!”孙昌旭一眼看到朱文羽,惊叫道。
“是……救他……”见到有了救兵,玛雅再也支持不住,一下晕了过去。
待得玛雅幽幽醒转,已是在一个陌生的屋中,躺在床上,旁边却是一个人没有。
“这……这是哪……朱哥哥呢?”玛雅挣扎着想坐起来,一下将床边的凳子弄倒在地上,发出一阵声响。
只见房门口探进一个头来,是个中年妇人,看了一下,忙回头道:“快,快去告诉老爷,玛雅姑娘醒了。”急急冲进屋来,一下扶住将倒欲倒的玛雅,道:“别动,玛雅姑娘,快躺好。”
“我……我这是在哪?”玛雅喘着气问道。
“这里是按察使孙大人的府中,我是府中的下人,玛雅姑娘叫我张妈就得,孙大人马上就来,玛雅姑娘快躺好了。”那张妈忙道。
“哦……那……朱哥哥怎么样了?”玛雅无力地一下靠在枕头上,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一会老爷和你说。”张妈似乎有点欲言又止。
“玛雅姑娘醒了?”孙昌旭人还没进门,声音已从窗口传了进来,一会便见他走进屋来。
“孙……孙大人,我怎么会在这里?他……他怎么样了?”玛雅喘首气急问道。
“玛雅姑娘快躺下,今日一早,老夫正带着几个差役在城北荒山中打猎,谁知正好碰上姑娘,还有朱大人也在,而且朱大人身受重伤,老夫就叫人把你们抬到家里来了。玛雅姑娘快跟老夫说一声,你和朱大人怎么会在那里?朱大人在哪受的伤?他不是回京城了吗?怎么又到四川来了?还伤得如此之重?”孙昌旭最急的自然是事情原委。
“他……他怎么样了?快……快找人给他治伤啊。”玛雅急道。
“老夫已请了成都府最好的名医来给朱大人治伤,玛雅姑娘能否将经过和老夫说说?”
“我……我也不知道,他……他是在蒋家大院被一个姓余的打伤的,听说那个姓余的是什么派的盟主,至于他怎么到那,为什么和那个姓余的打,我也不知道。孙大人,他现在怎么样了,你告诉我啊。”玛雅急道。
因为玛雅曾在丹棱县境助朱文羽脱困,而且嘴里也不时挂着朱哥哥什么的,何红花心知她对朱文羽别有情怀,因此这次诱朱文羽入伏之事,对玛雅封得极严,一点消息也没告诉她,直到朱文羽都已夜入蒋
府,玛雅才知道他们要设局,而对付的人竟就是朱文羽,但知晓之时事已不及,只得在庄外墙角预备下一匹马,以备真碰到什么事可以让朱文羽骑马逃走,谁知朱文羽身受重伤,情急之下自己服下“五圣**丸”,背着他逃出蒋府,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竟是一无所知。
“朱……朱大人恐怕不行了,请了四五个成都最好的名医,都是如此说,说是朱大人……说是朱大人气若游丝,已是回光之际,他们也都无能为力了。”孙昌旭摇摇头,低声叹道。
“什么?!”玛雅蹭地一下坐了起来,“他……他在哪?快带我去找他。”
“玛雅姑娘快快躺下,你也中了无名剧毒,随时都可能毒发,须得静卧将养……”孙昌旭安抚道。
“没什么养不养的,快带我去,我要去看他,快!求求你了,我要去看他。”玛雅哭闹道。
“好……好好,玛雅姑娘稍安勿燥,老夫马上……马上带你去看,张妈,快……快扶着玛雅姑娘,到朱大人房中去,快。”孙昌旭忙指挥道。
张妈扶着玛雅走到隔壁朱文羽房中,孙昌旭也跟着进来,只见里面还有一个大夫模样的人正在给朱文羽试脉,闭目沉吟半晌,叹口气,回头对孙昌旭行礼道:“孙大人,小人惭愧,这位公子受伤过巨,已入游离之际,只余一息尚存,随时都会断绝,现今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小人实在无能为力,还望孙大人恕……”
“你乱说什么?什么苟延残喘?!你咒他死啊?”玛雅闻言大怒,身上无力还被张妈扶着,却是一脚踹了过去。
那大夫猝不及防,一下被蹬倒在地,莫名其妙道:“孙大人,这……”
“陈先生快快请起,我这位朋友因心急病人的伤势,行事鲁莽,还请陈先生恕罪。”孙昌旭也没料到玛雅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忙凑过来要扶那姓陈的大夫。
那大夫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拱手道:“不敢,不敢,孙大人言重了,言重了,不妨事不妨事,只不过这位公子受伤过重,小人医道浅薄,实在是无能为力……”
“此乃我朋友受伤过重,与陈先生无关,多谢陈先生了。来人,恭送陈先生出府。”孙昌旭扬声道。
“是,是是,小人告辞,小人告辞。”那大夫看了一眼玛雅,有意避让着快步离开了屋子。
玛雅无言地看着那大夫离开,“哇”地一声,扑到躺在床上的朱文羽身上放声痛哭。
那朱文羽却仍是一动不动,面色惨白,昏迷不醒。
“玛雅姑
娘,快别哭了,朱大人身受重伤,不宜乱动,让他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