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个衙役带路。 他们这一行人很快到了那个杨捕头收税的镇子。 老远就看到,排成长队的交粮百姓。 这些百姓个个面如土色,骨瘦如柴。 不舍的看着粮食,被衙役收走。 因为那些粮食,大多都是他们的救命粮。 而收粮的衙役,则是手中拿着鞭子,对着百姓催促喝骂。 尤其是百姓把粮食倒入官斛中开始称量。 这官斛中有刻度,粮食到了哪个位置就说明有多少重量。 有百姓对重量提出质疑,就是一顿鞭子抽。 此时一个衣裙残破的小妇人,拉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正不舍的将袋子中的粮食倒入官斛。 当粮食倒完,收粮的衙役看了一眼女子递过来的牌子道:“小李村,胡老六家,交粮三十斤,缺十斤。” 说完将牌子扔给小妇人道:“三日后我们会再来收,到时候补齐,否则就是拆房抓孩子了。” 听到这话,本来早就习惯麻木的妇人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看了看身边紧紧拽着她衣角的儿子,她用带着委屈的哭腔道:“官爷,这不可能,民妇在家中称了好几次,都是四十斤,绝不会错,你们再看看,再看看。” 收粮的衙役,听了哀求,非但没有良心现。 反而变本加厉的用脚踢了一下官斛,然后道:“确实是错了,不是三十斤,是二十五斤,缺十五斤。” 听到这个数目,小妇人感觉脑中一片空白。 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留下。 脏兮兮的脸上划出了两道泪沟。 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开始磕头:“官爷,一定是错了,一定是错了。” 他身边的小孩儿,也是跟着哇哇的哭。 收粮的衙役,却不有些不耐烦的挥动的手中的鞭子道:“错是不可能错的,这可是青龙伯的斛。” 小妇人此时已经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仿佛没听到一般,犹自磕着头,嘴里念念有词。 收粮的衙役,这一次扬起鞭子,就要去抽小妇人。 却感觉眼前一道人影闪过,他拿鞭子的手被人抓住。 林凡在这时候,打马向前,骑在马上,用鞭子指着那名徭役问道:“你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你他妈……” 那名衙役刚想骂人。 林凡骑在马上道:“掌嘴。” 陈海夺过那人手中的鞭子,扬起手对着那人的脸,就是一顿输出。 此时周围的衙役也反应了过来,就要上前帮忙。 可是林凡带来的护卫,却更快一步,很快将他们全部控制住。 “行了。” 林凡见那人脸被打肿,这才让陈海住手。 他也跳下马。 一把拽住抓到的衙役,问道:“哪个是你说的杨捕头?” “就是打了耳光的那个。” 衙役指认,林凡看向那人:“谁让你冒充青龙伯的人,在这里收粮的?” “我特么……” 男人还是不服气。 刚想骂人,就被陈海捏住嘴巴,说不出来了。 “别掐他嘴,剁掉他的刚刚要抽人的右手,让他长长记性。” 林凡吩咐,陈海马上付诸行动。 抽出刀就把那人的右手给砍了下来。 “啊……” 杨捕头在手被砍下之后,疼痛神经起了作用,他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如此血腥的场面,让那些还想反抗的衙役瞬间老实。 交粮食的百姓,也都吓得瑟瑟抖。 尤其是那个哭泣的小妇人,此时看到这一幕,紧紧的抱着孩子,都忘记怎么哭了。 “说,谁让你冒充青龙伯的人,在这里收粮的?” 林凡再次问道。 “我……我……” 杨捕头怒视林凡,还想骂人,可是疼痛让他说不出完整的话。 林凡却根本不理会他,对着陈海道:“把他刚刚踢斛的右脚也给我砍了。” 陈海手起刀落。 杨捕头的右脚也掉了。 失去右脚的他,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地上。 “若是还不说,我就剁了你的另外一只手和一只脚,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谁让你冒充青龙伯的人,收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