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感受到萧云湛痛苦的林挽棠只能重复说着这样的话。 她真的不知道,在她离开的时候,萧云湛竟是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至于和安,她的脑海中还有着那孩子的脸,六年时间过去了,若是真的还活着,应该长成大姑娘了吧? “棠儿,对不起,这六年没有去找你……” 平复好心情的萧云湛这才拉着林挽棠走出凉亭。 而此时的林挽棠心中愧疚异常,看着他落寞的样子,又不太好这时候坦白孩子的事情。 “我每次想你的时候,就会来这里。” 本来是很煽情的话,听在林挽棠耳中就是觉得不对劲起来。 毕竟前一刻还说着和安的事,她也不好朝着那个方向想。 此时的林挽棠喝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同时又有些愧疚。 “云湛……” 和乐都没保住,可想而知萧云湛这个皇位坐的有多危险。 也许,暗处也有想要他性命的人。 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喊了他名字,接下来却是沉默。 “棠儿,我现在在意的人只有你了,但是我不能太明显,你懂吗?” 和乐的事在前,他当然害怕暴露棠儿。 所以在她回来的这几天,他才一直忍着没去找她。 直到听到她遇到危险,这才忍不住出了宫。 却是在知道她不在太师府后,还不敢太明目张胆等候。 一国之君,做的如此小心翼翼,想来也是头一个了。 这些,只能说他的皇位还不稳! 他的手段还不够! 这朝堂中,异心的人依旧还在。 想到这,萧云湛整个人都阴沉起来。 “云湛,昨日绑架我的人,是萧慎泽。” 此时早已明白一切的林挽棠,也没必要瞒着这件事。 “什么?!!棠儿可有受伤,他知道你没死,可有伤害你?” 听到林挽棠这话的萧云湛,立马拉过她,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 “没事,他倒是有事了……” 看着萧云湛关心的模样,林挽棠只觉得胸中温暖,于是淡笑着将昨日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棠儿,对不起,我本意是不想暴露你,这才没派人保护你,没想到让你遇到这种事。 不过你放心,这个萧慎泽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听完林挽棠的话后,萧云湛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我想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你想知道我什么?” 此时的林挽棠心中暗自告诉自己,只要萧云湛问,她便答,包括孩子的事情。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看到你好好站在我的面前,我已经很满足了。 棠儿,你知道吗,和安的死让我经常恐惧会不会连你也失去。 在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我甚至都想将你关着,永远保护你。 可是我想到你之前为了自由都能假死,我害怕你会离开我。” 萧云湛对上林挽棠的眸子,极其认真得开口。 也是他这句话,让他晚了好久知道女儿的存在。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云湛,既然你不想暴露我,那就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听到这话的林挽棠心中更是温暖,她已经很满足了。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过你既然要入朝堂,这表面上我可不会徇私哦……” 萧云湛听出林挽棠话中意思,于是故意带着笑说道。 “那是自然,皇上定然是要公正不阿的!” 听到这话的林挽棠与萧云湛相视一笑。 之前压抑的气氛也随之消散。 “棠儿,你等我,我会扫平一切给你一个安稳的未来。 萧慎泽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 萧云湛再次拥上林挽棠,随后忍不住长呼一口气。 这种心安的感觉,自和安死后,他再也没有体会过了。 和安死后,他甚至一度质疑自己,难道非要这个皇帝之位不可吗? 可是,人都没了,就是交出皇帝的位置又能怎样? 既然坐了这个位置,他就没了退路了。 唯一能做的,便是他这个开拓者将前进的道路砍得再大些,再平稳些。 这样,他的人,才能走得更安心些。 “不,我不等你,我要和你一起创造我们的未来!” 林挽棠抬头,很是认真地说着,却是让萧云湛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 果然是他看上的女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好,我们一起创造属于我们的未来!” 萧云湛说完这句,便执起林挽棠的手,十指相扣,心意更近。 “对了,我有件事想求你帮个忙。” 确定彼此心意后,林挽棠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抬头看向萧云湛。 “棠儿想要什么吩咐就是了,说帮忙岂不是生分了?” 萧云湛淡淡一笑,故意露出不满意的神情。 “我想让林家搬回皇城,不过这个还需要你的旨意才行。” 林挽棠闻言离开萧云湛怀中,一副郑重地神情。 林家是什么成分,她还是知道的。 之前她的父亲就是亲萧慎泽党,如今让萧云湛做这个决定,显然是有些为难的。 “就这事吗,你想让他们进来,那便进来,可要官复原职?” 出乎林挽棠的意料,她本来都准备好了一大套说辞竟是一个字都没用上。 萧云湛,就这么轻易答应了。 “官复原职就不需要了,实际上我只是在意他们在城外住的房子!” 对于萧云湛对自己的态度,林挽棠算是有了新的一个认知。 于是,她也不准备将城外林家房子中的事情瞒着。 “怎么,城中住的不习惯,想住城外吗?可是这是不是有些危险了?” 听到林挽棠这么说,萧云湛只当是林挽棠是看上了城外林家的宅子。 想到刚刚被绑架的林挽棠,他皱着眉第一次对林挽棠的话没有顺从。 “并非如此,我看中的不是林家的宅子,而是宅子下面!” 听到萧云湛的猜测,林挽棠轻声摇头否决。 “下面?可有什么东西?” 萧云湛也没想到林挽棠竟是为了这,于是带着好奇询问。 “说到这,还得从我一个梦说起。” 看着萧云湛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林挽棠又不能说是上一世生的事情,于是故作高深,以梦为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