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姬仰文的话,淑妃也心疼自己的儿子。 的确,她的儿子未来早晚是要继承大统的,羌歌那丫头疯疯癫癫,哪里是母仪天下的料子? 即便她可以,她的母家也不成啊。 羌家也不是什么贵族,羌歌的父亲羌巡更是泥腿子出身。 因为战功卓著,才有机会破格成为了将军。 按理说这样的家境,是绝对没资格成为外戚的。 只是谁让姬仰文现在还只是个皇子呢? 那些世家大族还不敢把宝压在姬仰文身上,羌家,是他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而且难得的是,羌歌那丫头一心一意地喜欢姬仰文,若是羌歌成为了姬仰文的妻子,那就相当于陪嫁了羌巡手中的兵权。 想到这里,淑妃安慰自己的儿子,“羌歌那丫头虽然性子野,长相也不算特别漂亮,但她是咱们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而且羌巡手里的兵权……” 淑妃点到为止地提醒,“再说,未来怎么样,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吗?” 若是实在不喜欢她,等未来真的继承了大统,再找个由头,把她给废了不就结了? 到时候事情已成定局,羌家还能为了个闺女造反不成? 听出淑妃的言外之意,二皇子叹了口气,“母妃您说得对,且先忍着吧。” 反正未来有的事办法。 即便羌歌真的动不了,那还能阻止他纳妃不成? 纳几个漂亮的妃子,也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瞥了眼沈娇娇,心中暗暗地有些活络。 这丫头倒是聪明漂亮,只可惜是个宫女。 有机会玩玩便是了,她还没资格成为大武的妃子。 皇位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姬仰武已经开始想未来纳妃的事情了,还真是会做梦。 听了姬仰文与淑妃的对话,又察觉到姬仰文突如其来的黏腻视线,沈娇娇何尝不知道他的想法。 心里暗暗地呸了一声。 沈娇娇本来还以为这个姬仰文是个好的,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德行。 要利用人家羌歌,还嫌弃人家家世配不上自己,现在就开始琢磨着日后要卸磨杀驴了。 典型的要饭还嫌饭馊。 嫌饭馊不吃就罢了呗,不,人家还自以为卧薪尝胆非要捏着鼻子吃。 一边吃一边还在心里默默地打算——等老子吃饱了,看老子不砸了你的锅! 沈娇娇在心里冷笑,觉得这人果然不愧是姬崇道的种,心脏的吓人。 …… 听说宁妃今天在御花园凑热闹,淑妃自然也拉着沈娇娇一同去了。 “呦,宁妃?还真是巧啊。”淑妃远远地就勾起笑容,懒洋洋地跟宁妃打着招呼。 “妹妹很高兴?” 宁妃看着淑妃快活的样子,有些不爽。 现在朝堂上针尖对麦芒的那么紧张,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她一点都不为姬仰文担心? 还是她又想要耍什么花招? “有什么好不高兴的?”淑妃低头轻嗅着鲜花,别提多自在了。 “哦?本宫倒是听说,二皇子在朝堂上举步维艰,现在可都瘦了不少呢。”宁妃意味深长地瞥眼看向淑妃,“妹妹不心疼?” “为陛下做事,有什么好心疼的?”淑妃说着,看向了宁妃,“瘦了两斤而已,过段时间多补一补就好了。” “这人啊,身体不好没什么,脑子不好那可就完了。” 听懂了淑妃的阴阳怪气,宁妃脸色有些难看,“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一句感叹而已。”淑妃笑着挑眉,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然后似乎非常得意自己今日的装扮似的,还忍不住整理了自己的衣裙。 “唉?本宫记得,你这鞋子上,可镶嵌着夜明珠,如今怎么没了?”宁妃眼尖,看见了淑妃鞋上的夜明珠竟然不见了。 “妹妹的万福宫,还真是会管教下人,这夜明珠,该不会是被偷了吧?” “啧,真是没见过世面,一对小小的夜明珠而已,竟然也偷。” 宁妃幸灾乐祸,站定在原地,等着看淑妃的笑话,“妹妹平日里别那么小气,多给下人赏赐点好东西,下人们也不至于眼皮子这么浅。” 果然,淑妃看向自己的绣鞋,这对绣鞋上本坠着一对青枣大小的夜明珠,如今竟没了。 瞬间,她变了脸色,看向沈娇娇,“扶烟,本宫这鞋子上的夜明珠,怎么没了?” “你好大的胆子,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沈娇娇低着头道歉,连忙从袖子里拿出了夜明珠,“娘娘,这夜明珠掉了,您今早急着穿,奴婢便……” “谁让你自作主张!”淑妃厉声呵斥,“你把本宫放在眼里了吗?!” “奴婢本想着禀报娘娘来着,可……”沈娇娇一副为难的样子。 “说!” “可仇公公说,先让您穿着,您不会现的……”沈娇娇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都没了声儿了。 淑妃冰冷的视线看向仇公公,仇公公连忙噗通跪下磕头,“娘娘,奴才不知啊,这跟奴才可没有关系,求娘娘明鉴!” 沈娇娇立刻开口,“娘娘,玉儿可以给奴婢作证。” 感觉到淑妃的视线看向自己,玉儿连忙低头回话,“娘娘,奴婢亲眼看到,的确是仇公公的主意……” “大胆!” 听了玉儿的话,淑妃看向仇公公的脸色更加难看,“你个刁奴!仗着本宫的信任,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奴才不敢,奴才也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淑妃冷笑,“要不是有人作证,你会承认?” “自己在背后出主意做缩头乌龟,却把别人推在前头给你顶罪,你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啊!” “等回去再跟你算账!”淑妃咬牙忍住了心里的火气,然后挤出笑容看向宁妃,“让姐姐看笑话了。” “这刁奴,要不是有证人,怕是还真让他蒙混了。” 说完,像是觉得丢人似的,淑妃带着沈娇娇一行人匆匆离开? 宁妃站在原地,品味着刚才的一通事,觉得似乎哪里像是在提醒自己似的。 把别人推到前头顶罪,自己做缩头乌龟…… 品味着淑妃的这句话,宁妃福至心灵。 这话说的,岂不就是姬仰川?! 那小子,说是要跟武儿合作,可在关键时刻,从来不露头,都是让花家的旁系出来声援。 这算什么合作? 未来若是陛下怪罪下来,还不是武儿顶在前头受罪挨骂? 想到这里,宁妃又忍不住多想。 莫非这就是姬仰川的打算? 让武儿跟姬仰文斗个头破血流,他好渔翁得利? 想到这里,宁妃心中大惊,立刻掉头,“走,回宁喜宫!” “娘娘,您不赏花了?” “还赏什么花?!快!给我把花央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