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接过任务之后,沈娇娇便让国子监众人燃起了一炷香,“这场比赛胜负不由我决定,由你们自己决定。” “你们两个认为谁的答案对,谁就赢了。” “这怎么能行?!”孔雀男第一个反对,他看向沈娇娇,面容嘲讽,“你到底会不会玩儿?” “怎么能让比赛的人自己判断胜负?” “他们俩要都说自己赢了,那这比赛还有什么意义?” “对呀!”国子监众人也来声援孔雀男,“要不咱们就投票决定!” “对!每人一票,谁的票数多谁就赢了!” “对对对,这样才公平!” “哼!”沈娇娇冷笑,一眼看穿了这些人的私心,“你们人多我们人少,按票数定输赢的话,你们岂不是赢定了?!” “你们真以为我傻吗?” “这……”众人的小花招被拆穿,顿时有些窘迫,“可也不能让他们自己定胜负呀!” “谁会甘心认输啊?” 沈娇娇看了息流与许攸之一眼,“比赛的规定就是这样,不同意的人认输就行。” 息流和徐攸之当然不会认输,二人根本谁也没有在意这边的争吵,他们全神贯注的投入到了沈娇娇的问题里。 而沈娇娇也不再理会孔雀男等人的质疑,懂的人不用说他们都懂,不懂的人再多的解释也是无用。 她希望获得的,并不是一个小小的比赛的胜利,而是想要得到品德良好的人才。 无论是许攸之还是息流。 只要他们足够聪明,比较两个人的答案之后,就能够明白自己是输是赢,不需要旁人评判。 如果他们耍小聪明,为了区区一个小比赛而耍赖,那这样目光短浅的人,即便是真有能力,也不可重用。 息流和许攸之两个当事人都没有说话,其他人自然也就无话可说。 众人沉默看着徐徐燃烧的那一炷香,紧张地等待着息流和许攸之的答案。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一炷香也燃的差不多了,息流和许攸之二人却都没有开口。 仿佛两尊石像一般静立思考着,看的人心里着急。 沈娇娇和武截倒还好,孔雀男那边一行人都快急疯了。 他们已经输了一场,如果再输了第二场那可怎么办? 难道真要像沈娇娇说的一样,去农田里种一年的地吗? 这说出去还不让别人笑话? “息流,要不你随便说一个算了!” “就是,有答案总比没答案强!” “有答案才能算赢啊!反正是自己判输赢,你判自己赢不就行了吗?” “咱们可已经输了一场了,你可千万别钻牛角尖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催促,息流却无动于衷,他如今整个人已经陷入到了沈娇娇的问题中。 输与赢如今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皇上如今最忧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是皇位? 不对! 皇上的皇位早就已经稳了。 当初因为削税,自家爷爷在家里生了不少的气呢,直说当今皇上头长见识短,说她一个女人家难成大器。 但自从上了一次朝,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提起当今皇上就忍不住感叹。 说有当今圣上在,大武再多挺个百八十年的不成问题。 自家爷爷多倔呀,他都能认可当今圣上,其他人想必也是一样的。 皇位坐稳了,当今陛下还会操心什么呢? 就在息流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他想到了自家爷爷在家里痛骂百官的景象,福至心灵般的来了灵感。 见他终于动作,孔雀男等人欢喜极了,“哎哟,你可终于想开了!” “快快快,趁着香还没烧完,咱们赶紧拿下这局!” 息流看向沈娇娇,“这个问题你问的很好,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娇娇挑眉,没想到息流会意识到她的身份,“我是什么人一会儿再告诉你,趁着香还没烧完,说答案吧。” “答案是人才,对不对?”息流说着,看向沈娇娇,“之前因为花家把持朝堂,往朝堂里弄了不少庸碌无能之辈,当今圣上勤政爱民励精图治,肯定忍不了他们。” “所以,皇上如今最缺的,一定是人才。” 沈娇娇点了点头,看来这个息流虽然纨绔,却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好好培养未来必成大器。 这样想着,她看向了许攸之,“你呢?你什么都没有想到?” 许攸之笑笑,“我的答案比息流来得晚,也没必要说了。” 息流却并不同意,“这次比赛只论内容,你既然有答案,那就说出来吧。” “本少爷也想见识见识,你的答案会是怎样的。” “说说吧。”沈娇娇也十分感兴趣。 见息流与沈娇娇执意要听,许攸之也不矫情,“我的答案是国库。” “大武国库本就空虚,之前陛下削税虽然对于百姓是个大好事,也的确遏制了官员的不正之风,但……” “但国库也因此更加……” 毕竟此言有批判当今圣上之意,许攸之点到为止并没有明说,但这还是让孔雀男抓住了小辫子。 “许攸之,你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了,竟敢质疑当今圣上!” “当今圣上做事自有他的道理,轮得到你来说话吗?” “我看你呀,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孔雀男语气刻薄,一副恨不得对许攸之除之而后快的样子,看的人不爽。 “当今圣上也是人,做事肯定有利有弊,她只是做了一个最好的选择而已,并不意味这个选择没有害处。” 沈娇娇对孔雀男真是没什么好印象。 这人既嚣张又没本事,只会给人扣大帽子,坏也坏不到点上,活像个卑鄙小人。 息流对孔雀男也有些反感地皱了皱眉头。 “许攸之的想法没错,国库的事情,陛下应该正在愁呢。” 说着,他蹙眉看向孔雀男,“玩个游戏而已,你别随便给别人扣帽子。” 在这国子监,息流的话比任何人都管用,他说不让扣帽子,孔雀男自然也就不敢再说什么。 他只能转移话题,“既然你们说的都有道理,那这比赛,算谁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