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玖玥看着木栓子一点一点被挪开,马上就要破门而入了,谨慎地眯起了眼,手里攥着几根银针。 打算等歹徒进来的时候,就给他致命一击! “嘎达——!”一声,门开了。 歹徒推开门的瞬间,姜玖玥抬手就把银针朝歹徒脖子刺去。 怎奈歹徒早有防备,抬手就阻挡了她的手,手腕被狠狠禁锢在内不得动弹,反手就要利用方才开锁的匕朝她胸口刺去。 姜玖玥心头一颤,这下要完! 突然,歹徒两眼扩展,手腕一松。 姜玖玥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才现,是孟熯在歹徒的后面,而且剑上海带着血。 歹徒见状,做出反击的动作,孟熯抬剑阻挡结果确是个幌子,黑衣人趁机夺窗而去。 孟熯想乘胜追击,结果还是没能抓住黑衣人,倒是把他重伤了一下顺带扯掉他身上的一块黑色衣袂。 姜玖玥靠在门框处,孟熯攥着手里的东西,上前问:“没吓着你吧?” 姜玖玥摇头,目光落在他手上:“没有,这些歹徒是从何而来?” 孟熯将手摊开,才现自己攥下来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写了个“暗”字的令牌! 姜玖玥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感觉有些眼熟,似曾相识的感觉。 孟熯眉头一拧道:“是暗阁的组织!” “暗阁?”姜玖玥觉得这个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孟熯解释道:“暗阁,顾名思义就是暗藏起来的组织,不见光,在背后给人收集各种线索,干的虽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生意,却也不是什么勾奸结党的生意,从不对外树敌,也不会轻易沾染鲜血!” “这就奇怪了,他刚刚的样子,明显是要对我不利,又谈何不染鲜血!” 孟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你是不是跟暗阁阁主有什么过节?” 姜玖玥冷嗤笑道:“我连暗阁阁主是谁都不知道!” “暗阁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杀人,更不会无缘无故杀人!倘若你真的与他们无过节,按理说,他们应该不会自毁名节去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才是。”孟熯分析道。 姜玖玥脱口而出:“你就不许别人出高价买我的人头?” 届时,孟熯沉默了,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暗阁的情报那是出了名的高,更别说去买一条命了! 那绝对是非一般人能够付得起的代价! 所以到底是谁会出重金去杀她? 孟熯想来想去都想不通,而姜玖玥却注视着孟熯手里拿着的牌子,实在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脑海里忽然而过的片段,姜玖玥终于想起这个令牌在哪见过了! 在慕容祁的身上,在林坤的身上都见过这个令牌,只是当时没怎么在意,根本不知道这块令牌到底怎么用! 而现在却出现在歹徒的身上,这是不是意味着,歹徒是慕容祁派来的? 他想杀她! 姜玖玥眉头皱起,用力地将令牌攥在手里。 孟熯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去休息吧!”姜玖玥淡淡道。 孟熯看了她一眼,便守在门口处:“你睡吧!我在这看着!” 姜玖玥见他执著,也没说什么,回到床上看着手里的令牌还是不可抑制地感到心痛了! 本以为已经放下了,可想到慕容祁竟然狠心到要杀了她! 很好! 既然你不想各自安好,那就见招拆招好了! 这是最后一次,也是仅此一次! 姜玖玥用力地攥着令牌,恨不得将指甲都嵌入令牌中,纤细的指骨根根白,节骨分明。 宫中。 穆如情这些日子,一直都住在宫里,听见窗边传来的声响,挥手遣退了所有宫人后,低声道:“进来。” 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捂着手沉声:“主上。” 穆如情瞥了眼黑衣人受伤的手臂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黑衣人俯道:“已经把令牌落下了,想必,他们定会怀疑到暗阁的头上。” “很好,下去领赏吧!记住,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决不允许第三个人知道!”穆如情冰冷道。 黑衣人点头,起身跳窗离开,运行轻功飞快地越过屋顶,在不惊动任何侍卫的情况下离开了皇宫。 而屋内,穆如情却悠然自得地喝着小茶,并且看着眼前正在燃烧的线香,红唇微勾放下杯子的那一刻,轻声说道:“三、二、一……倒!” 桌面的线香彻底燃尽,燃头掉了下来,与此同时,刚刚离开皇宫的黑衣人也突心绞痛,倒在地上双腿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不省人事,一动不动。 穆如情眼底呈现笑意,端起杯子小饮一口:“谁都不能阻止我成为至高无上的女人!挡我者死!” 目光落在裸露出来手腕处的红痕上,穆如情更是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浓烈的杀意从眼底迸而出! 这是那晚上,那个狗男人留下来的痕迹! 这么多天了,竟然也还没完全消除! 穆如情愤怒地将杯子掷在地上:“来人啊!本小姐要沐浴!” 尚书府。 一辆简陋的马车停在后门处。 齐坤得到下人通传,立即赶来相迎:“下官,见过皇后娘娘。” “免礼了,屋里说吧!”皇后从马车下来,掀开头上的斗笠,一身素装看起来与寻常人家的妇人无异。 若非齐坤见过,都怕认不出眼前之人,竟是那尊贵无比的皇后娘娘! 齐坤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皇后放下斗笠的白纱,缓步入内。 遣退所有下人,齐坤亲自沏茶:“娘娘深夜到访,下官有失远迎,实在抱歉!” 皇后摘下斗笠,端起茶杯在鼻尖嗅了一下,并未喝便放下了,开门见山道:“本宫需要尚书大人的鼎力支持!” 齐坤兀自一笑,装傻道:“下官不懂娘娘的意思。” 皇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手绢放到桌面上:“相信尚书大人,应该知道这条手绢是谁的?” 齐坤看见那条手绢,当即脸色惨白不已,手兀自攥紧。 这条手绢是穆如情的,那晚的事情历历在目。 虽然背德,但愉悦感却骗不了人! 他年纪不小了,孩子都娶妻生子了,还能得到这么年轻的女人,自是美哉! 可那人却是不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