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上热搜了，不过是黑热搜
“什么完蛋？上热搜不是好事儿吗？”
副导成功被后面那句嚷嚷岔开注意力。
统筹一脸如丧考妣，递出手机：
“你看。”
好消息，《桃花源》上热搜了。
坏消息，可惜上的是黑热搜。
副导瞅到明显是靠网友力量刷上去、不掺杂半点水分的数据，痛苦抱住脑袋。
“我就知道！”
伴随哀嚎，这个糟糕消息迅速传遍整个制作组。
金豆豆要掉不掉，随后哇的一声，朝闻池扑过去。
【本来因为漂亮崽崽想去看看这个综艺，一看闻池……算了，我萎了。】
岁岁茫然转动的眼珠子，终于捕捉到他的存在。
床很矮，闻池干脆在床边蹲下。
冷嘲、质疑、厌恶、不满……
【听说他代言全掉了，商家向他索赔，他是为了还债才去拍的综艺。】
对闻池，他们：
等到岁岁的脸被擦干净，宛若开了滤镜特效的小脸蛋儿露出来，网友一秒变心：妈呀，这样乖乖的宝贝该怎样无痛拥有？
【好像全平台都没有搜到，素人？】
跟不上思路的闻池：？？
他只好猜测：“……你做梦梦到我死了？”
“做噩梦了？”
哪知，岁岁挠挠脸：
#闻池狂躁症#
#别叫我哥哥#
#骗我生女儿#
三个词条连续爬上热搜尾巴。
【瞧这些套路，故意低调拍综艺，是想等大众对他恶感淡化后再炒作吧？真是诡计多端啧啧。】
岁岁的梦，仿佛在一步步走向现实。
那双黑凌凌的眼里蓄满晶莹泪水，脸颊两侧肉肉伤心垂下，小嘴瘪着。
睡梦里的岁岁，轻轻呜了声。
《桃花源》这档综艺没有正式开播，本来半糊不红的，眼下却名声暴涨！
而其中的绝大数话题都集中在岁岁和闻池身上，只不过前者是红，后者是黑！
对岁岁，他们：
二来嘛，就要数标题党的作用了。
像是哽咽，又像是小兽哀鸣。
【闻池这种人能几乎在内娱混也是奇迹，什么时候上面把这些垃圾全查一遍？特别是闻池这种老鼠屎，第一个叉出去！】
她好像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却强忍着泪水不落。
而以她的心智年龄，不足以理解什么是全民网暴，什么是抑郁症。
“哭？”
软软的小人儿撞进怀里，带着凝神静气的草木清香。
最初上传这段直播录屏的网友，给视频取的名字是《漂亮幼崽因为长得太好看，惨遭前顶流闻池怒斥！》。
视频迅速爆了。
“是你听错了！”
【嗷我的新女鹅！也是我以后唯一的女鹅！求指路账号！】
然后就是闻池突然变脸，呵斥岁岁的一幕，网友见了，怒不可遏：居然敢凶我的互联网女儿？闻池你个人渣垃圾！给我死！
反转、戏剧、爆点……还有闻池这个前顶流名头加持！
天机不可泄露，但这是闻池自己猜出来的，不是岁岁说出来的。
“那你刚才……”
他蓦地想到了什么，淡笑在唇边凝固。
【偶买噶她的脸蛋好软，我好想rua！】
对于那个梦境，很多细节岁岁都记不清了。
短短不过几分钟的视频，迅速引起其他网友的关注，几分钟就播放量过万。
岁岁恰好醒了。
岁岁小声嘟哝：“才不是。”
闻池没忍住，又笑了。
那股浓烈绝望感染到她，让她的心情变得糟糕，最喜欢的甜果果都不想吃了。
闻池：“梦都是反的。”
他问：“那你是在为我哭吗？”
闻池自然难以睡着，枕着硌人的硬木头，整夜辗转反侧。
这仍然无法阻止直播间观众对他的破口大骂，并且，转手就将这段直播内容的录屏发到网上。
大家点进视频，刚开始觉得被诈骗了：漂亮幼崽？哪儿来的漂亮幼崽？不是只有个小泥猴儿吗？
她的梦就是真的，是既定的命数。
闻池斟酌许久，才逐字逐句地说：
如果可以，她愿意将甜果果让出来给闻池！只要有缘人可以开心！
不知道发生什么的闻池：？
岁岁忽然坚定了什么，将眼泪硬生生咽回去。
【这绝对是我在互联网上见过最漂亮的小幼崽了！】
明显的文不对题，却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
说完后迅速将脸偏向一边，不敢去看岁岁表情。
她握紧小拳头：“有缘人，我不会让你死的！”
【能在两年混成顶流的能是善茬？可惜上个综艺，反倒暴露真面目，也算天道好轮回。】
他朝着岁岁黑脸吼出那句“别叫我哥哥”，制作组全员看到时，就觉得不妙，赶紧让摄影切换了镜头，就怕拍到闻池更多的失态。
【我以为这家伙已经被封杀了，没想到还能上综艺？】
倔强小幼崽绝不认输！
“好。”
“昨天……对不起。”
热度这么高，一来是闻池本身名气够高，想看他翻车笑话的人不少；
闻池彻夜失眠的煎熬，瞬间被治愈。
靠的不是钞能力，而是网友的自发讨论！
或者说万众一心痛骂闻池！
不得不说，黑红也是红。
【这不是综艺吗？能出镜的……小演员预备役？】
反而看着更委屈了。
岁岁小眉毛一皱，嗖地从闻池怀里钻出，小呆毛气得竖起来。
所以犹豫后，岁岁点点头。
闻池有种难以表达的奇妙感觉。
说是沙发，其实就是长木椅，边角磨得漆都掉了，没有软垫，长度不足一米五，要睡个身高一米八五的闻池，大长腿都在外面，无疑是种酷刑。
岁岁呜咽：“有缘人！你好可怜！”
“哭没有用！岁岁是不会哭的！”
没有反应。
闻池看她脸蛋儿，果真干干的，没有流泪。
她只知道，梦里闻池很伤心很难受，像是一根干涸得快要枯萎的小草。
闻池本来睡在外间的沙发上。
紧接着。
事情起因正是傍晚时闻池的直播。
*
清晨六点刚过。
一片安静里，细碎声音钻入耳朵。
本就睡得不安稳的闻池，倏地睁开双眼，翻身坐起。
“岁岁？”
闻池索性往里间走去。
“什么对不起？”
昨天的事岁岁早就忘了。
——大气岁岁，从不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