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吴组长您不要这么猴急嘛，您把我放下来我好好服侍您，您就知道我是不是春风楼的姑娘了。”说着，黄大妮还对吴小宝打了个媚眼。
吴小宝皱眉，又问：“那你告诉我，这个谷穗一路上都和你说了什么？”
黄大妮沉思了一下，说：“他只说他来上海有个重要的会议，等开完会他就带我逛遍上海滩。”
“就这些？”
“昂，就说了这些，您都不知道，这一路啊他总让我服侍，可把我给累坏了，等回去说什么我也得让妈妈给他加钱……”
“行了，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告诉我，就是你俩来的吗？”
黄大妮想了想，说：“在包间里……就我俩，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别的包间里，他还有一个女人。”
“女人？”
“是啊，前半夜在我这儿，后半夜去隔壁，给他可忙完了。”
“你怎么知道的？”
“吴组长，我黄大妮好歹也在春风楼做了这么多年，这点事儿我一耳朵就听出来了。”
她的话让吴小宝若有所思的半晌没开口，片刻后，又问：“你见过那个女人么？”
“见过，我去厕所的时候见过她一眼。”
听此，吴小宝连忙侧首低声让三毛去将冯南叫过来，然后皱眉说：“一会儿你就将那个女人长相说出来，知道么？”
黄大妮听此心里咯噔一声，这个所谓的女人其实是她瞎编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说点能让他们感兴趣的事儿，给自己留条命，但没想到，现在竟然弄巧成拙，让她描述那女人长什么样，她哪知道长什么样儿啊！
心里焦急，黄大妮面上依旧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脑子飞快旋转着，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女人！
刚出站台的时候，她见到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女人，当时黄大妮就瞄了这女人一眼就被对方狠狠白了一眼，那眼神中的不屑现在她可还都记得！
哼！瞧不起我是吧？那就让汉奸来待见你吧！
冯南这时推门走了进来，看着他，黄大妮画的精致的眉心动了动，紧接着吴小宝便让她开始描述那女人的长相，而后者自然根据记忆将女人的样貌一五一十仔仔细细的说了出来，包括眼角的那颗泪痣都不曾放过。
“是她么？”冯南面无表情将画像递给了她。
“是，就是她。”
见黄大妮点头，吴小宝将画像连忙拿了过来，不过，下一刻，他的脸色却忽然不好了，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黄大妮一嘴巴，怒吼：“你竟敢骗我！”
口腔里的血腥味让黄大妮慌张摇头，她焦急解释说：“我没有，吴组长，真的就是这个女人和那位先生半夜在隔壁包厢啊……”
“吴组长，有什么不对么？”冯南不解的侧首问。
吴小宝满脸怒气说：“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么？”
“不知道。”
“她是中华饭店宫老板的二姨太，她怎么可能会和谷穗厮混？”
听此，冯南赞同点点头：“就宫老板那眼里不揉沙的个性，这个女人应该不敢随便冒险在外面偷腥。”
“所以说，这窑姐儿在骗我！”
吴小宝这话一落，撕心裂肺的惨叫就在审讯室里猛地响起，黄大妮的腿上被吴小宝用针狠狠刺了下去，炙热的血顺着旗袍下的皮肤流了一串。
黄大妮惨白着一张脸，颤抖摇头说：“吴组长，我……我真没骗你啊，真的是这个女人和谷先生半夜在隔壁房间……”
“还敢骗我，嗯？我看不给你用重刑，你是不会老实交代了对么？”吴小宝阴涔涔的眯起了眼，忽然转头吩咐：“三毛，去让她尝尝蒸活人的滋味吧！”
“是！”
兴奋的一声应和，三毛对手下挥挥手，不到片刻，一个滚烫的大铁锅在这冰冷的审讯室内熊熊燃烧，炙热的温度并没有让黄大妮感到半分温暖，看着三毛将自己身上旗袍扯下，她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脖子上的半块玉佩也随之重重敲了下她的锁骨。
“等等！”
冯南忽然高声制止了三毛的动作，他上前说：“你们等会儿再问，我有话要问她！”
冯南的反常让吴小宝有些不明所以，虽说也没阻止，可内心却很好奇，一个平时只对酒感兴趣的人为什么今天突然会对一个窑姐儿感兴趣了，难道说他们认识？
冯南走上前，看着脸上忽然流露出慌张的黄大妮，问：“我问你，身上的玉佩哪儿来的？”
黄大妮皱眉说：“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给的。”
“我问你，哪里来的！”很显然冯南并不信。
“哪里来的，与你有关么？”
“如果你再不说，我立刻就让他们把你扔锅里！”
冷冽的威胁这次却并没有让黄大妮颤抖，反而，她的脸上流露出了讽刺嗤笑，摇头说：“我终究还是逃不了死亡啊……”
“快说！这个玉佩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到底是谁！”
冷漠的视线直视着他，黄大妮冷笑说：“你想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你这个狗汉奸，我看你死了怎么面对你的列祖列宗！”
这一瞬的黄大妮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