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步枪加神射手,所有阵地上的关东军士兵已经被吓破了胆子,躲在挖掘的足有一人深的沟壑里,绝不肯露出头来。
不是没有不信邪的,悄摸摸露头观察,很快就被突如其来的子弹夺去了性命,尸体摔倒在战壕里,又被同伴扒光了扔出来。
在连续一周的对射之后,最精锐的关东军士兵都已经被优先射杀,越是冒头的死得越快。
连续三天时间、每天死亡人数超过一千之后,原本高昂的士气渐渐低沉下来。
不等日军高层发现端倪,又是两三天的惨重伤亡,让底层的关东军士兵斗志全消,这时候就算是任凭军官威逼利诱,已经没有人肯露出头来。
此时的战场上,一具具凄惨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战壕前的地面上,污血腐肉横生,苍蝇纷飞。
这是夏日,尸体腐烂很快,腐烂的气息传播开来,简直让人作吐。
也许其他人怕传染了瘟疫,但是离着日人阵地足有一里地开外,全副武装的炎黄军战士却不怕。
因而打破了一直以来收尸的惯例,任凭关东军整日整夜被围困在尸体堆中,就是不允许丝毫收尸。
初时还有日人因为友人阵亡,挖掘地道填埋。
但是时间长了,死的人越来越多,渐渐活着的人也来不及填埋,只得草草扔到战壕之上。
有被军官拿着枪逼着、趁着夜色爬出沟壑偷偷填埋尸体的,大部分都被击毙,唯有少部分幸运归来,
成为英雄——总要留下点希望,这才能钓着更多心怀侥幸者。
然而,这不过是为了在战壕之外,铺上更多的尸体。
“这支军队已经废了。”秦峰淡淡道:“我站在这儿半个小时,居然就没有一个人冲我开一枪!”
安山驻军团长廖原笑道:“长官,这一周他们死掉了将近四千同胞,还都是最为精锐的,剩下那些都被吓破了胆子。咱们要不要冲一下?”
秦峰点点头:“让装甲车上,顺便呼叫空军,多装轻型炸弹,将战壕再犁一遍!”
这时代还没有专门运兵的装甲步兵车,无它、造价昂贵。
战争年代人命不值钱,而轻步兵又是各兵种中最不值钱的,自然就没后世那么娇贵。
但是炎黄军不同,作为军队的主体,不是技术性的炮兵、装甲兵,而是神出鬼没的狙击手。
这时候装甲运兵车就显现出作用来——坐在装甲车里的炎黄军步兵,在狭小的窗口前朝外瞄,能够轻易击毙暴露在视野中的敌人,而不惧反击。
至于火炮,真要露头了第一时间就会遭到炎黄军的集火,完全没有发射的机会。
“嗡嗡~”
大地微微震动,上百辆装甲运兵车一字排开,朝着战壕行进。
“八格牙路!支那人的战车来了,快起来反击!”
“曲射炮(迫击炮)呢?准备射击!”
战壕中的日人士兵立时沸腾起来,在军官的催促下,一个个不情不愿地架起枪,准备开始
还击。
“吆西!帝国的勇士们,听我命令,我数一、二、三,一起开始反击!”一位日军军官满意地点点头:
“一、二、三,反击!”
大部分士兵一动没动,唯有十几个实诚的、在听到军令下达的瞬间,下意识伸出头去。
“呯呯呯”
一声声清脆的枪声传来,惊得战壕里的日人心头一颤。
这些时日以来,日人士兵早已经将对面的枪响声记在心里,因为只要有一声枪响,就必然有一名己方同胞死难。
不是没有人想要反抗,最开始的时候,旅团长、联队长们专门挑出军阵三百余名神射手,编成一支狙击大队,与炎黄军对射。
结果短短两个时辰时间,三百名反击的神射手就与七八百名辅兵一起被射杀干净,这其中还包括一个小队的、经过得国军官专门训练的专业狙击手!
从那天以后,关东军大规模的反击就基本上结束了——剩下就是依靠上天的眷顾,用火炮洗地,以此阻止炎黄军的靠近。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冲上来?”廖原疑惑道:“全盛时期对面一两万人,冲上来咱们可挡不住啊。”
秦峰反问:“如果我们正面打不过,该怎么打?”
“自然是打游击。”廖原毫不犹豫道。
“关东军的高层也是这样判断的。”秦峰淡淡道。
廖原恍然:“原来是怕我们直接捉迷藏,在没有优势兵力的情况下发动进攻,最终恐怕没机会等到与援军会
师了。”
第一批按照军令的士兵阵亡,引得前线指挥的军官心中一颤,旋即气炸了肺。
马卖匹,听话的都死了,剩下的让我还怎么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