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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是为了找人？”
听完第一淼的解释后，云璃的目光才从那名昏迷的少女身上移开，但依然面露质疑，目光冷冽。
即便有不得已的理由要掩盖自己找人的行径，也不必非选这种方式吧？
不过或许是因为第一淼的语气足够诚恳，云璃方才那种浓郁到近乎要化作实质的杀意，总算松动减缓了一些。
第一淼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唇畔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勾起了笑，只是笑中尽是苦涩之意，他没有继续解释下去，反而问出了一个问题。
“神山诸‘神’，皆是妖族——你或许不是真正相信，但这的确就是事实…………你就不好奇我一个人族，为什么会成为‘神子’吗？”
云璃眸光微闪，这她自然是好奇的，但她心中其实已经隐约有了猜测。
她之前好奇方则名与方则灵的情况，特意问过云铎爷爷。
才得知方则名原来是双生子，有一个兄长，只是三十年前被一尊与其父母有仇怨的妖族设计报复，其双生兄长为保护他被那尊妖族擒走，不过一日，双生兄长的命牌就碎裂——这意味着，命牌的主人已经死亡。
彼时年仅八岁的方则名大受打击，性格大变，甚至不顾家族阻拦，贸然修炼了一门禁忌之术，日日遭受神魂割裂之苦，企图让其兄长在自己身上活过来。
可惜中途出了差错，或许是因为这门禁忌之术为天道所不容，也或许是因为这门自上古战场中得到的禁忌之术本就是残缺不全的。
方则名不但没有成功令自己的兄长在自己身上复活，还把自己搞成了如今云璃所看到的样子——一体两面，阴阳同体。
不过在看到第一淼的瞬间，云璃就产生了另一种猜测……会不会是因为他的兄长本来就没死，所以才导致失败的？
毕竟她实在想不出其他答案——这世间除了方则名（方则灵）的双生兄长，还有谁会和他长得一般无二？
并且，方则名的双生兄长是被妖族擒走的，而第一淼……如今便是在妖族地界！
若主人身死，其命牌的确会破碎，这点毋庸置疑。
但命牌破碎，却并不一定意味着主人已经生死，毕竟实在有太多手法，能造成“假死”的现象了。
只不过昔年擒走方则名兄长的那尊妖族与其父母是生死大仇，几乎没有人认为方则名兄长能在那位妖族手中活下来。
如果……如果第一淼真的是方则名的双生兄长的话……
云璃可不会认为，是擒走他的那位妖族忽然良心发现觉得不该伤及无辜幼儿，大发慈悲绕了他一命。
她更愿意相信，那位妖族是有了更好的复仇主意——还有什么是比将仇人的子嗣教养成怨恨仇人的刽子手还要残忍的做法呢？
虽然狗血，但云璃觉得，如果第一淼真的是方则名那位“死去”的兄长的话，真相或许便是如此。
云璃稍微有些走神，但她还是很快收敛思绪，认真聆听第一淼自己做出的回答。
“因为…………”
第一淼笑着抬起双手，一高一低，十指微动，像是牵着无形的丝线，控制着无形的木偶，“我是‘神’精心炼制的、养护的傀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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