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我们回去。”
看了一阵，古千莫不再多想，结束对这种气氛的体悟，他现在有些讨厌想的太多，这并不是他能左右的事。
“走，咱回去汇报，肯定又是大功一件！”
虎子一拍屁股站起身，欣喜地转身就要往回走，却是一下被陆一桶拉住。
陆一桶转头看向古千莫，问道：“胡伍长，咱要把这事汇报给都统吗？”
古千莫微微摇头，背对着他们道：“不用。”
这引得几人大眼瞪小眼，这支部队是他们偶然中发现的，古千莫并没有打算正式汇报这事，只要张百年把这事暗中发回给昭阳就好，毕竟一条河之隔，与他的任务完全不同。
又过一天一夜，两人扎营休息，古千莫单独拉张百年出来对谈，两人在远处的树林中隐藏身份，这次是单独见面，角马并未骑出来。
“给你多少人能打下京城？”
古千莫忽然想起昨日的军队，有些担心昭阳的安危。
“这要看怎么打，是攻入京城还是说只是拿下京城。”
张百年面向西南方，仿佛能一眼看到京城的模样，对于古千莫的问题立刻分析起来。
“不一样？”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杀人和救人的不一样。”
古千莫疑惑道：“你是想说拿下京城要比攻入京城更难？”
张百年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你说的对，但又不对，反了。”
“反了？”
“是的，反了。自古从来没有人能攻入京城，没有人，妖族和巫族也不行。我曾经在秘宗九部查过历史，哪怕曾经妖族和巫族打到京城之下，依旧没有攻入京城。”
古千莫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我曾经在大书库读到过，所以京城被誉为禁地之一？”
“也许。”
古千莫抬头看着红色的月亮，淡淡道：“可惜那个人已经死了，学院已经没了。”
张百年沉默了片刻，沉声说道：“也许现在是个机会，所以四皇子才会叛乱，说实话，有时候我也想试试。”
“只为在历史上留名？”
张百年摇摇头，说道：“当年百岁说过，京城危险，不如来玉城，他肯定知道了什么，但是不能对我说。这样作为兄弟，是不是有些不公平？我也想知道……”
“你要自己去论证？”
张百年转头微微一笑道：“这并不允许，但是有人这么做了，不是吗？”
“确实！”
说完，两人都沉默下来，树林中再次陷入一片的寂静。
若有人能离近了看，只见张百年此刻正闭着眼，而古千莫眼中精光乍现，这是开启天眼的模样。
“那东西走了。”
古千莫率先开口。
“没想到你也发现了，看来是我小觑了你。”
张百年微微张开眼，眼光锐利无比，是杀气。
“那东西身上有杀气。”
古千莫收了天眼神通说道，他已经暗中派了两张灵玄纸去跟踪。
“离着我们至少有一公里，那东西隐藏很好，没想到你能感觉到它的杀气。”
张百年不知道这是在赞赏，还是在调侃，只是嘴角一提，做了个似笑非笑的脸色。
“你呢？”
古千莫好奇地问，他其实早就对驻扎地周围布置下了阵法，本来是用来预防的，结果没承想真有“访客”不请自来。
“是血腥味，很淡，隐藏的也很好。”
古千莫深吸一口气，他本想着自己为什么没闻出来，刚想再试试，随后干脆作罢，那东西刚才还在一公里之外，说话的这会儿已经跑出去两公里地，凭借自己这修为，哪能闻到？
不过心中却是吐槽一句，“这人还是狗鼻子不成？”
看到古千莫的疑惑，张百年解释道：“这是战场上养出来的习惯，血，是战场上最常见的东西，闻多了就会习惯。”
古千莫微微皱眉，说道：“我可不希望养成这个习惯，怎样，我们追上去看看？那东西跑不丢。”
“可以。”
“那你带我，我也就二阶水平。”
张百年上下打量了一番古千莫并未说什么，伸手一抓，古千莫便被他提了起来。张百年健步如飞，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不敢动用武器，便寻着“那东西”的方向追过去。
追出去十多公里，前面是一座漆黑的小山，在红月当空下隐隐泛出一丝血红。
张百年提着古千莫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