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拍了拍楚安然的肩膀,认真的看着他,
“安然,那个不负责任的人眼中,只有那虚伪的楚安海,
他日后一定会后悔的,后悔没有善待你。”
“我和他已经没有了半点关系,我被他赶出家门的那一刻,我与他便如陌生人一般。
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
楚安然眼中无悲无喜,可见他的决心!
若不是心被伤透,谁会不在乎血浓于水?
“安然,你不要难过,你还有清欢,还有我们。”
沈迟最是懂楚安然的感受,曾经的他,望向楚远山的目光,也曾满是崇拜。
随着楚远山一次又一次的将他推远,一次又一次不分青红皂白的鞭打,
楚安然眼中的光越来越暗淡,直到再也没有一丝波动。
知青点中很是热闹,林瑶收拾好行李,在门口站了许久。
她的目光忍不住看向季墨渊的房间,那扇关着的门,却始终没有打开。
王烟雨坐在门外,眼中满是讽刺的笑,
“林瑶,你就不要再傻等了,就算你像王宝钏那样,一等十八年,也不会等到你想见到的人。”
林瑶愤怒的小眼神,立刻瞪向王烟雨,拉着行李箱的手,因用力而泛白。
王烟雨笑的明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瞪着我做什么?你如今已经是有夫之妇,再也没有机会了!”
林瑶气得嘴唇都在颤抖,心中怒火翻涌,
“王烟雨,我没有机会了,又怎么样?
你以为你就会有机会吗?你又比我强的了多少?
他的目光也不曾落在你的身上。”
王烟雨吐出一颗瓜子皮,眼角眉梢染上笑意,
挑衅的看着林瑶,“有没有机会我不知道,最起码我能日日看到他,
而你就不同了,你今天要搬离知青点,以后想见他,怕是难了!
怎么说我也比你强上许多?姑娘我双十年华,貌美如花!
最起码还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
林瑶被气的心口疼,却无法反驳王烟雨说的话,
她深深的忘了那扇紧闭的门,心中苦涩蔓延,
她从在火车上看到季墨渊的那一刻,就对他一见钟情。
怎奈造化弄人事与愿违,如今连日日见到他,怕是都要成了奢望。
她眼圈泛红,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在心中默默的告别。
季墨渊我走了……
王烟雨看着林瑶转身离开,忍不住瞪大眼,
她十分好奇,为什么林瑶如此轻易的就离开?
按照她以往的脾气,不是应该上来和我理论一番吗?
她看着林瑶渐渐消失在,知青点院门口,那落寞的背影。
又看了看季墨渊那紧闭的房门,突然就明白了,林瑶为什么如此轻易的离开。
喜欢了许久的人,连一个告别都不愿意施舍,林瑶他此刻应该很难过吧?
白秋雅拎着行李,从知青点外走进来。
她眉眼间洋溢着浅笑,她此刻的心情,比这满院的阳光还要明媚。
因为来时的路上,正好遇见偷偷抹眼泪的林瑶。
看着她眼角的泪水,白秋雅心情很好的打招呼,
“瑶瑶,朋友一场,祝你在赵家过的愉快!”
林瑶默默的看了她两眼,一句话也没说的离开。
白秋雅眼中是幸灾乐祸的笑,林瑶,赵宝根那个牢笼就送给你了!
白秋雅拖着行李箱走进以前的房间,心中百感交集。
她嘴角弯起愉悦的弧度,看着久违的衣柜,“我回来了!”
她已经不是刚来到向阳屯,那个天真的白秋雅了,
她是奋力跳出牢笼的白秋雅,以后她要活的精彩。
眼中闪过冰冷的寒光,顾清欢,你准备好了吗?
我今日所受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你,吸引了墨渊的目光,我又怎么会铤而走险?
一步一步迈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如今,我已经从深渊一步一个脚印的爬出来。
我们的事情没完,不到最后不知道是谁,笑着欣赏夕阳?
她伸手理了理麻花辫,很快整理好房间。
嘴角勾起一抹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看来她要找时间去找赵盼弟。
楚安海大爷一样靠在床上,看着殷勤的赵盼弟。
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问,“盼弟,你可有打听好?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赵盼弟笑的灿烂,一张黑红的脸很是精彩。
“安海,我已经打听好了,十天以后,楚安然和季墨渊要代表向阳屯小学,去镇小学开交流会。
到时只有顾清欢一个人在向阳屯,就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间。”
楚安海嘴角忍不住上扬,赞赏的看着赵盼弟。
赵盼弟轻轻的捶着他的腿,得到赞赏的眼神,眉眼间满是欢喜。
此刻,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