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吴广志在就任英美租界情报处负责人的时候，就曾经向代副局长询问过幽灵的真实身份。
他再怎么说也是幽灵的上级，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是情理之中，分内之事。
但是代副局长答应过幽灵，除了他和毛秘书之外，其余军统内部人员不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幽灵的前任上级打更人是除外的。
他是幽灵的教官，自然知晓幽灵的一切。
可惜他牺牲了。
现在来看，搞不好这个吴广志知道了幽灵的真实身份，这才被对方痛下杀手。
要不然的话，即便吴广志的真实身份被英美租界的洋人知道，或者说是被日本人知道，也不至于受到这样的对待。
毕竟吴广志可是军统上海区在英美租界的情报负责人，这个身份本身就具有巨大的价值，完全可以利用对方传递一些想要传递的情报。
可是凶手这么干脆利落的杀掉吴广志和他老婆，显然就没打算给他们两个人留活路。
“那代副局长，我们该怎么办？要惩罚唐稳健吗？”
毛秘书试探性的问道。
代副局长能给唐稳健不少的特权，毛秘书可没少从中说好话，这与唐稳健去上海潜伏前送的一箱小黄鱼没有任何的关系。
“惩罚，怎么惩罚？你有证据吗？”
代副局长冷哼了一声。
“要是一般的内部人员敢这么做，我早就执行家法了。可是唐稳健身份特殊啊，这样一枚重要的棋子，怎么能因为吴广志就废了呢？”
这是代副局长十分头疼的地方。
没关系没背景的普通成员，代副局长自然不介意拿这个人立立威，杀鸡儆猴，好好展现一下军统的家法严厉。
但现在对方的身份和现在所处的位置让代副局长十分为难。
代副局长其实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因为之前答应为唐稳健保密的时候，并没有说明要是有人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该怎么做。
但实际上懂得都懂，那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但这种东西代副局长不能说，毛秘书也不能说，唐稳健也更不能说。
知道别人的身份就要被处死，这玩意儿一旦要是曝光，他们三个都要倒大霉。
所以这只能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代副局长原本以为在他再三强调下，吴广志这个家伙应该不会去触这个眉头，但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还真.....
都说越老越妖，没想到在吴广志身上反而反了过来。
“这个吴广志真是死不足惜。”
代副局长愤恨地拍了一下桌子。
“这样吧，让底下的人该调查就调查。要是真的找到了关于唐稳健的蛛丝马迹，那就让对方付出点代价来。
要是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那这件事就这样吧。
只不过告诉幽灵这种事是最后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
人不要把精力全放在自己人身上，要把精力放在日本人地下党身上，和自己较劲干什么？”
代副局长给出了他的解决方案。
“是！代副局长。只是我们跟幽灵的联系方式.....”
之前为了约束唐稳健，都是让他通过吴广志那边来转达的，现在吴广这死了，他们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直接联系上幽灵。
“先等等，我想幽灵会给我们一个说法的。”
尽管吴广志被杀让代副局长有些意外，但是代副局长自认他还是了解唐稳健的。
果不其然，在代副局长收到吴广志死亡消息的第二天，幽灵也就是唐稳健通过他的电台发来了绝密电报。
“果然如您所料，代副局长，幽灵还真的发来了电报。”
毛秘书将电报转成给代副局长。
电报内容很简单，大致就是幽灵对于吴广志的死很意外，特意发来电报询问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日本人的报复等等。
里面还有假惺惺的对于吴广志这个上司的不舍和缅怀。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今后怎么联系。
“这个幽灵，脸皮还真是厚到家了。”
代副局长被幽灵这装作无辜的脸皮给气笑了。
还缅怀吴广志，他跟你能有什么交情，你还缅怀他。
恐怕在发这封电报的时候，你心里都已经乐开了花吧。
“那代副局长，我们要怎样回电？还要派一个人去当他的上级吗？”
“别再派人当他的上级了，让幽灵直接通过他的电台来跟我们联系吧。
现在的幽灵也算是打入日本人的心腹了。他的重要程度远不是一个英美租界的情报处长可以媲拟的。
是时候给他一些特权了，让他看到我们军统对他的重视。”
代副局长思索了一番说道，
“不过在电报当中你必须用严厉的语气斥责幽灵一番，一定要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
要是按他这种做法，那军统就别干了，大家互相杀人就行了。
告诉幽灵，有时间的话多找找地下党的痕迹，上面的那些大佬对于地下党可是非常的重视。
要是他能够找到地下党的话，我不介意给他亲自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