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早就已经猜到了，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婴宁没有任何扭捏，直接开口问道：
“所以是你救了我母亲？”
“没错。”
楚阳点了点头，大大方方地承认道。
“没想到你居然会有那么强大的手段……”
尽管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但婴宁依旧十分惊叹。
“我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出让她恢复的方法，没成想竟会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这就叫所谓的‘柳暗花明又一村’？”
楚阳呵呵一笑道。
双方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婴宁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听到这句话后，她反而欲言又止地说道：
“这……应该让你费了很多心力吧？”
“不必在意，这对我来说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压根就不需要花费什么心力。”
确实，他只需要和白音说一下就完事了。
而白音要想做到这一点就更加简单了，仅仅只是动动神念就行。
只是当他说出这句话后，一道揶揄的声音便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哼……你当然很轻松，啥事都要我做，我都快成你的工具人了。”
被白音这么一说，楚阳一时间也有点惭愧。
别的不说，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他仔细想了想，自从决定在这个洞天中隐藏身份好好探索一下后，似乎已经多次让白音帮忙了。
如果单看这个过程的话，好像对方确确实实就是他的工具人。
他也就是稍微和白音交流一下而已，实际上压根就没有什么回礼。
从这个角度上看，他好像还真当白音是个方便的工具人。
一念至此，楚阳便轻笑一声道：
“好了，我回去就补偿你。”
“这可是你说的哦……”
白音似乎早就在等他这句话，意味深长地说道。
“可别要求那些我做不到的事。”
听到她这个语气，楚阳心里突然产生了不妙的预感。
虽然他并不觉得白音会有什么太过过分的要求，也不会对他不利，可总觉得自己走进了对方的圈套里。
没办法，这就是没有面对面的坏处。
若是当面交谈的话，以白音那蹩脚演技内心的想法肯定会暴露无遗，他自然也就不需要疑神疑鬼了。
但以这种方式交流的话确实有点难猜到对方的想法。
不过既然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满了，楚阳自然也不会反悔，只能说点这些无关痛痒的话。
“放心吧，这事对你来说非常轻松。”
白音依然在卖关子。
“那就好。”
见她一点都没有想说的意思，楚阳自然也没有再继续问，用这三个字结束了双方的对话。
尽管白音话里话外说的好像不是什么让他为难的事，但他心里总是有着些许不安。
对方或许并不会提那些他难以做到的要求，但肯定是稀奇古怪且超出他预料的要求。
不过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自然也不好有什么意见。
而在他和白音交谈的时间里，婴宁似乎还在想着接下来该说什么。
所以这段时间他倒是没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
看到婴宁陷入沉思中的样子，楚阳不由有些惊讶。
明明只是正常的一问一答，怎么说着说着她就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他看了一眼一直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的鬼灵，却看到对方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显然鬼灵也不知道自家女儿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正当楚阳愈发疑惑之时，婴宁终于从沉思中走出。
看到其他人的表情都有点古怪，她顿时就明白过来是什么情况，轻咳两声问道：
“冒昧地问一下……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没必要这么拘谨，想问啥就问啥吧。”
听到这个问题后，楚阳不由微微一愣。
莫非这种问题还得思考这么久？
明明只是很寻常的一个问题，不知为何婴宁却好像有点纠结，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不过他稍微思索了一下后便明白究竟是何原因了。
其实是他自己的常识有点问题，或者说他这么多年过得实在太顺了。
实际上在诸天万界中询问其他修士的修为本就是一件稍微有点越界的事。
特别是面对那些修为比自身高处很多的修士时。
只是他在穿越到诸天万界之后，几乎都是顺风顺水的，有那系统的存在可以毫无阻碍地窥视到其他修士的修为，自然不需要直接开口询问。
而在离开最初的位面之后，他的修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比其他修士高出不少，也就只有那几个例外而已。
因此这么多年以来，他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自然会十分疑惑。
当然，就算知道这些东西楚阳也还是有点难以理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