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最多在宗门内收获一些称赞，没有任何实质意义上的好处。
但若是输了，却要背上误宗骂名。
对他，对叶云都没有好处。
有更佳的选择，为什么不让他上？
秦明道轻笑道：“这有什么好为难的，既然有开元境巅峰的弟子，我那劣徒又何必上去丢人现眼？”
“就这个李寂吧！”
柳云如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喜意，拱手道：“那便如此定下，我就不打扰秦峰主了。”
她心里其实也有些忐忑，如果秦明道非要叶云上台比试，她确实也不好说些什么。
见秦明道如此深明大义，她总算彻底放下了心来。
秦明道拱手还礼，随后再次转过身，欣赏起脚下不断掠过的云彩。
……
翌日清晨，太阳初升。
飞舟穿过浓雾，缓缓降落在一座山谷之中。
这里便是乾元大陆南部荒原，洗灵泉所在的位置。
山谷中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平原，四面高山环绕，形成一个天然的盆地。
飞舟刚刚落地，便有一位灰袍老者极速来到跟前。
“刘长老，别来无恙！”柳云如显然认得灰袍老者，急忙笑着寒暄道。
“柳峰主！”灰袍老者微笑着回礼。
随即眼光四处打量，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错愕。
“这次，就只有柳峰主一人随行吗？”
以往洗灵泉之行，为了保证弟子安全，也为了彰显玄道宗顶尖宗门的实力，一般会派两位峰主随行。
其中，至少要有一位道魂九重。
可这次怎么只来了一位峰主，还是道魂七重？
至于柳云如身边站着的秦明道，自然而然被老者无视了。
他本是玄道宗派到此处镇守洗灵泉的长老，多年未曾回宗。
对于秦明道的“鼎鼎大名”虽然知晓一二，但却不认识秦明道长什么模样。
此时，只当秦明道是新入门的弟子。
柳云如摇头笑了笑，目光看向秦明道，随后对灰袍老者介绍道。
“这位，是停云峰秦峰主。”
说完又对秦明道说道：“秦峰主，这位是宗门镇守洗灵泉的刘陵长老。”
秦明道笑着拱了拱手：“刘长老幸会，在下秦明道！”
第一次见面，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秦明道也不是那种受尽委屈之后，就觉得谁都欠我钱一样的怨妇。
他的心态，还不至于沦落到那种地步。
不过，相对于秦明道的热情来说，刘陵则眉头微皱，一瞬间呆愣当场。
“你就是秦明道？”
他上下打量着秦明道，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球。
柳云如在介绍秦明道的时候并没有提及名字，只说是停云峰秦峰主。
当时他心中第一反应就是：停云峰何时换了峰主？还如此陌生，从未曾见过。
但当“秦明道”三个字真真切切的落入到他耳中之后，他整个人都没法保持淡定了。
“是的，在下就是秦明道！”
“萧庭山长老的那个凡人弟子秦明道？”
刘陵见了鬼一般难以置信道：“你来洗灵泉干什么？”
说罢看向柳云如，神色激动。
“他……他一个凡人，宗主为何要让他随行，难道还想利用洗灵泉的功效试图让他觉醒道心？”
“他没有道心种子，洗灵泉对他来说就是地狱火海，顷刻间就会让他丧命，这不是胡闹吗？”
对于刘陵来说，这就是他能联想到秦明道来此的唯一原因。
要不然一个凡人来洗灵泉，难不成还能是随行保护宗门弟子安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