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漾此刻看着封时奕,对方似乎只是在打量自己,没有感觉到什么恶意。
封粼渊给他安排好了院子,转头看了眼封漾,道:“管家,带他去休息。”
管家应是,接着带封漾往南边的院子走去。
屋内只剩下俩人,封时奕看着封粼渊,又看了眼封漾离开的方向。
“你换口味了?怎么舍得把人带到祖宅来的。”说话间眉眼流露出的神色浅淡。
封粼渊只是平静的看着封时奕,眼皮微掀,语气平平,尾调沉沉落下,“明天股市开盘,你都准备好了?”
封时奕呵呵一笑,转身就要走,边走边说,“你这无趣的家伙,懒得和你说话。”
封粼渊还偏偏在封时奕背后又云淡风轻的补了一句:“二哥,若是亏钱了,我不收拾烂摊子。”
话落回了自己的院子。
之后的几天里,封粼渊都不见踪影,而封漾则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赏赏花喂喂鱼。
之前封粼渊把他的病历给了他,他看到自己不仅有遗传性心脏病,还有胃病,还营养不良什么的。
几乎就是个瓷娃娃,碰不得。
因为他一直待在院子里没出去过,再加上封粼渊有意护着,封家除了封时奕压根没人知道多出这么一号病秧子。
封漾的院子朝向好,他经常在院子的银杏树边放个椅子,太阳偶尔透过斑驳的树影缝隙照射在他的身上,后背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
只是他闲了没几天就感觉哪哪都不舒服,吃过早饭,他看向管家问:“管家伯伯,有书吗?”
管家的神色和蔼,点了点头:“小先生想看什么书,我差人去买来。”
封漾垂眸思索一番,这可是把他难住了,半晌才开口,嗓音淡淡的,接着嘴比脑子快的脱口而出,“财经类的。”
管家听见他的话,神色微顿,双眸疑惑茫然的看着他。
话一出口,他也是一愣,接着摆手找补,“不,随意什么都行。”
话落,管家才点头转身去差人买书,他则是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脑袋。
他虽然失忆了,但是大部分习惯是没有变的,可能以前的他不是个闲人。
想了想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站起身走到院子里的银杏树边,微微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
封漾的身姿单薄,即使失忆了也透着一股矜贵的气质,神清骨秀,温雅骄矜。
他身姿比例优越,窄腰腿长,身上穿着的盘扣衬衫更是衬得少年身姿温和翩翩。
清风浅浅拂过身畔,宛若白杨般俏生生的。
他站了一小会便转身找竹编躺椅坐下了,躺椅轻轻的摇着,好不惬意。
直到管家将他想要的书买来,他身侧放了个小桌子放着书,封漾淡笑着道谢。
接着便随意拿起一本书看着,关于商业财经一类的书也买了,一些小说文学作品也有。
他一拿便拿到一本财经的书,原以为自己看不懂,结果看了没多久,他倒是还能举一反三。
看起来自己曾经肯定是接触过这些的。
多看看多接触这类的东西也许会恢复记忆也说不定。
这样想着他看得更是高兴了。
看了一个上午,他合上书站起身,浅浅的伸了个个懒腰。
手指挡着正午暖烘烘的阳光,金色的光芒照在他的身上都给他的身姿镀上一层金光。
他的小院子恬静安详,但是主院就没有那么安静了。
主院的正厅里,一身富贵旗袍的女人看向封粼渊,眉眼柔和。
“粼渊,往祖宅里带人怎么不声不响的?平时玩玩的你放在锦禾公馆就好了。”语气淡然却暗含不虞。
封粼渊一双狭长黑眸微微眯了眯,嗓音坠着淡淡的尾调,“他身子不好。”
话语里的意思便是若我不离他近一些,生病了怎么办。
薛玲琅无奈的抿了口茶水,一旁的封时奕看着俩人微妙的气氛还是浅笑着开口提议:“要不,现在让他过来,你们当面说。”
话落,封粼渊侧眸看向封时奕,眸色尖锐,垂在身侧道指腹微微蜷缩。
薛玲琅似乎是认同的便点头朝身侧的人说了,彼时封漾还在把那些书往屋子里的书架子上放,管家忽然过来。
“小先生,大夫人喊你去正厅。”管家的话语规矩,听见管家的话时他刚把书放好,放下手转身。
眉眼淡然的点头,轻轻抚了抚微皱的衣裳,跟着管家出了院子往正厅走去。
一路上下人都对他频频侧目,只因为他是个面生的,还长得芝兰玉树,好看得紧。
等他到了正厅,浅色眼眸一下子便看到好几日未见到的封粼渊。
不过正厅不止这几人,他走进去,面上看不出胆怯。
薛玲琅看着他,眉毛微皱,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封粼渊。
封粼渊直接将视线落在封漾的身上,“封漾,过来。”
话落,正厅的人神色各异,封漾偏头看向封粼渊时,面色浮出浅笑,接着走到封粼渊身侧。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