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房间收拾东西,沈家给了他钱,即使离开这里,他也能活得很好。
封漾收好东西后,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银镯子,缓缓摘下镯子放在桌子上,扯过一张纸写了些什么。
接着看了眼纸张,将手镯压在纸张上。
他是故意留下镯子的,也是故意离开的,封漾需要确定一下封粼渊的心意。
回到寅海后,封粼渊对他的态度实在是不太清晰,他得给封粼渊下点猛料。
要是成功,自然是好的。
要是失败,他就去港城,再也不和封粼渊有任何交集。
离开封家后,他先是去找了个房子,只不过他比较挑,找了好一会才找到满意的房子。
房子有院子,他自己陆陆续续的买了些盆栽放在院子里,屋子里也被他装饰得很清新好看。
房子距离繁华的街道比较远,他也喜欢安静,正巧在院子里可以晒到正午的太阳。
他很喜欢,只不过因为他不会做饭,所以还招了个阿姨来给他做饭。
“先生,吃饭了,今天有腌笃鲜。”陈姨走到院子里看向浇花的人。
他转头朝陈姨浅浅一笑,接着放下浇花的东西,进了屋子。
屋内飘来一阵阵的香味,简直能将人肚子里的馋虫都勾起来。
他过得倒是舒心,只不过偶尔会想封粼渊,也才过了两三天。
封漾走后的两三天里,封粼渊大概是有些沉不住气了,每次回去都会绕几步路去封漾的院子外看两眼。
由于封粼渊每一次回去都是晚上,所以只能看到院子里一片漆黑,以为是封漾早早就睡了。
但是连着好几天都是如此,封粼渊察觉到几分不对头,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他只是随意看了两眼,就发现院子里封漾种的那些花都不见了。
他心里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深,快步走进房,屋内也是安静得很。
他走进卧室,看到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窗台边的桌子上静悄悄的躺着那个银镯。
一小束光照在银镯上,折射出淡淡的银光,封粼渊走上前拿起银镯看到底下压了一张纸。
垂着眼睫放下银镯,手指轻轻的捏住纸张,漆黑如墨的眼眸透着无尽的愠怒。
指腹都微微泛起白,纸上的内容有些小孩子气。
“先生,见字如面,道歉礼物我还给先生,先生的母亲不喜我,您这段时日好似也不太喜我,我不要先生养了,小狗。”
纸张剩余的部分被封漾画了一只被小鞭子打的可怜小狗,旁边还批注了封粼渊三个字。
封粼渊看着那画,平日淡然的冰块脸都快被封漾给气笑了,唇角轻轻的抽了抽,眉梢都透着愠色。
男人压着气,手有一丝抖的将纸张折好塞进衣服口袋里,接着把银镯拿走,转身走出院子。
彼时薛玲琅正和封嫣宁在一处,封嫣宁大抵是犯了错被薛玲琅罚跪祠堂,但是封嫣宁不服气。
正剑拔弩张呢,封粼渊踏进了正厅,薛玲琅看到他微微蹙眉,接着开口道:“今日公司没事?回来这么早?”
封粼渊冷冷的看着薛玲琅,气氛一时凝滞,薛玲琅看着俩人,忽然察觉到什么。
沉下脸色道:“怎么?是为了那个人来的?”
封粼渊并没有说话,只是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一旁的封嫣宁受不了现在这种安静却又气氛凝滞的场面,直接气恼的开口:“母亲,您总是这样,我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
话落,薛玲琅像是被戳中心思,那些礼仪都不要了,直接给了封嫣宁一巴掌。
“封嫣宁,你是反了天了,我罚你有什么不对?你喜欢那种腌臜的狐媚子东西,你混账啊你!”薛玲琅的话死死的往一旁沉默的封粼渊心口刺。
他那冷沉的眸光落在封嫣宁和薛玲琅身上,他一时分不清自己的母亲是在骂谁。
封嫣宁捂着脸,眼眶泛着泪,身子轻轻的颤着,哭着跑了。
封粼渊这才说了来正厅的第一句话:“母亲可还记得封家,现在是谁在管家?”
他的那双眸子冷漠冰凉的看着薛玲琅。
薛玲琅愣了一瞬,接着看向他咬牙道:“你也要造反吗?嗯?他到底是给你们兄妹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薛玲琅气极反笑,抬手死命的戳着封粼渊的心口抬眸道:“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昏了头了!”
封粼渊后撤一步,拉开与薛玲琅的距离,淡淡的扫了眼薛玲琅,转身欲走。
薛玲琅见状转身坐回位置上,看着封粼渊的背影道:“你要是敢去找他,我就死给你看。”
封粼渊的脚步微顿,但下一刻男人艰涩低沉的嗓音落入薛玲琅的耳中:“您会吗。”
语调是坚定了,封粼渊心里知晓薛玲琅不会真的去死。
话落,快步离开正厅,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要把封漾抓回来!
封粼渊沉寂无波的生活被封漾打破了,没道理封漾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
就算是离开,封粼渊也在港城给了封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