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苦？我前头十六年就没受苦吗？”
“我以为你终于能对我好点了，现在看来，都是我想太多了。”
“这件事没的商量。”慕晚不容置疑地说道，语气强硬，那瞬间的失望和漠然让田慧娟没办法反驳。
慕晚摇摇头，将田慧娟抛在身后，作为一个母亲，她对原主是有一些微少的母爱的，但比起她对李瑞雪的感情，这点爱太过微薄。
……
慕晚的成绩不仅是县状元，也是省状元，县上给了一些奖励，她去了学校以后也有补贴，学费和生活费不需要操心。
她的事情传开，村民们立刻明白了读书的好处，匆匆将自家的孩子也送去学校，原本书本是没用的这个观念彻底改变，他们隐隐明白，除了种田之外，他们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更让村民们惊讶的是，牛棚里的那些坏分子居然都平反了，依次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大多都是教授，富商，留学生，这些翻天覆地的改变让他们意识到时代真的开始变了。
开学是在春季，慕晚收拾好包袱，将钱票揣在身上，她已经提前买好了火车票，去县城转一趟车就行了。
自从上次拒绝之后，田慧娟没再对她做出什么要求，或许是像弹簧一样，慕晚强硬起来，她也就软下去了，李大柱没管其中的弯弯道道，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去村口吹牛。
“二丫，你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你到了记得写信。”田慧娟拿了两个鸡蛋进来，面临第一次长久的离别，眼里也有两分伤感。
慕晚嗯了一声，她们之间向来少于交流，几句话后空气就归于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