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是自己的,疼在自己身上自己不知道吗。
祁子疏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人,若是不关心自己的伤,为何当初要向他求救?
灰笙听他这话,沉默下来,长睫掩饰住眸中的情绪,也不计较他抱着自己的事。
“还好啦,我也没打算活多久。”
只是这一刻,还想撑一会儿。
仅此而已。
听见她平静至极的语气和没心没肺的话,祁子疏觉得自己从未有过这样复杂的心境。
她居然能够将这种话说得这么平淡。
抿了抿唇,心中罕见地生出一股不悦。
明明身上的伤多得吓人,却偏偏要跑那么远,现在伤口也不知道裂了多少竟还不当回事。
“我去拿箱子。”
灰笙想说不用,然触及他比以往更掺冷意的神情后识趣地闭上嘴。
祁子疏将木箱拿过来,灰笙刚要伸手接过,却被他阻止。
“我帮你上。”
“……”灰笙眨了眨眼,严重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我刚才好像幻听了,咳,大概是错觉吧。”
她再次伸手,祁子疏这次的行为更明显,直接将木箱移到她够不着的地方。
“……”她的天啊,神子大人要帮她上药!她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灰笙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感觉天塌下来都没有这一刻让她焦虑。
“我自己会上药,不用帮忙。”
祁子疏出众的容颜更加冷寒,拆穿得毫不客气,“你不用好药。”
一顿,他又道:“别给我说男女授受不亲,修行之人不分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