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悠悠抬眼,眸光落在窗外。
正逢清风拂过,一朵完整的海棠花缓缓飘落。
微微凝神,她面上的笑意淡了些许,嘴角收敛,“再说了,这刑房里的事儿,你知道那么清楚做什么,又没你的份。”
祁子疏怔怔地看着她,她嘴角邪性的笑容淡了去,似整个人朦胧上一层氤氲,让人看不真切,仿若随时都能随风而去。
这几日的相处,他也知道她的性格,除了那张嘴总爱说些不中听的话,故意表现邪性让人觉得她不正外,她也没有别的毛病。
那让他感觉不到危险的邪肆更像一种伪装,而现在这般卸下伪装的模样,当真稀少。
“我想知道,你告诉我可否?”祁子疏声音依然温淡,却有一丝罕见的柔和,让正在自己思绪里的灰笙怔愣片刻。
不过也只是片刻而已。
像是一场错觉,灰笙嘴角轻勾,邪性便又回了来。
“想知道啊,可我怕你被吓到。”
“不会。”祁子疏道。
灰笙见他表情没有半分变化,也就失去了继续闹他的兴致,而是道:“拿个茶杯过来。”
无论是这屋子的主人祁子疏还是后来的灰笙都是已经到了不需要吃饭境界的人,这屋子里自然没有碗筷。
不过作为经常喝茶的人,茶杯倒是有。
祁子疏没有问,抬手招来一个茶杯。
灰笙伸出手,将原本就在滴血的伤口又一次划开。
祁子疏一看她的动作就将她的手按住,“你做什么?”
“你不觉得比起听,亲眼见识更加震撼吗?”灰笙挥了挥手,没有挥动,不满道:“松开,死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