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衍侧身避开她的手，俊美的脸上神色微沉，语气严厉，完全是教导主任批评逃课学生的口吻，“欢欢今天和明天还有戏份，你就这么不负责地走了，你有没有想过剧组的人在背后会怎么议论欢欢？”
少年舔了舔棒棒糖，压根没把他的话听在心里，“我不在乎。”
厉司衍眉峰一凛，沉声道，“可是，欢欢在乎。你有没有想过，每次你闯祸后就地消失，面对那些烂摊子的人是她！如果你真的切身替欢欢着想，就不会这么任性，总做叫人担心的事！”
在跟他谈话的过程中，男人发现作为第二人格，似乎对欢欢有着强烈的保护欲。
这跟其他人格分裂有很大的不同，在别的患者身上，绝大部分人格之间的关系是势同水火的。
毕竟身体只有一具，每个人格都想拥有身体的支配和使用权，从而得到更多的时间和自由。
可是，被唤醒的方式跟别人完全不同，他必须要以酒作为催化剂。
那么五年前，酒会不会是造成楚颜欢分裂的一个触发点？
戒备心很重，人又机警，想从他口中套话非常难，想问出真相更是难上加难。
他要如何从少年身上着手呢？
尽管厉司衍不是医生，但是他总觉得能让楚颜欢恢复记忆的开关在身上。
此时，不知道是男人的哪句话触动了少年。
只见他眉心紧蹙，抿唇沉默着，过了许久许久，才动了动唇瓣，低声反问，“是欢欢让你来问我的？”
“不是。”厉司衍目光落在眼前这张美艳瓷净的脸上，语气很淡，“欢欢从来不会在这件事上主动求人帮忙，她也许不愿意麻烦别人，总想自己去寻找真相。我只是看不下去她这么辛苦，所以想帮她问一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