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您终于到了。”那掌柜似松了口气,道,“这位小兄弟除‘白芝’外,还有‘紫芝’。”
“紫芝?”那二爷一听,当真吃惊不小,要知这“白芝”已是极难求得,“紫芝”更是传闻而已。
柳元纯一见这进门之人,便知是娴儿的二伯梵通名,心中一阵紧张,生怕被认出来。
“这位……”梵通名见柳元纯一身模样,至少四十有余,这声“公子”怎喊得出口?
“二爷,这位小兄弟姓袁,名崇名,才二十岁。”那王掌柜心思缜密,及时提醒。免去了梵通名的尴尬。
“原来是袁兄弟,当真不同一般呀!”梵通名抱拳笑道。
柳元纯一听此言,便知梵通名早已不认识自己了,当下也抱拳回迎。
那老者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咳了两声。
梵通名这时才意识到堂上还有一人,便侧着身子瞧了那老者一眼。这一瞧不要紧,把梵通名给吓了一跳。心中暗道:“这老家伙竟会在这儿,这事怕有些麻烦了。”
想着,梵通名仍微笑着对柳元纯说:“袁兄弟请先坐下,王二,快去沏壶茶来。”
“是,二爷。”王掌柜立马进了内堂,吩咐伙计做事去了。
这时,梵通名才走至那老者面前,抱拳行礼道:“真没想到,您老人家竟也会光临鄙处,实令晚辈受宠若惊啊!”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我无用之人便来不得了吗?”
“哪里哪里,十年前,晚辈有幸随家父拜会‘神王’马老前辈,才得见‘无用书生’董前辈金面。可惜,十年来,董前辈音讯全无,现在得见,实在是难得,难得啊!”梵通名连忙解释,生恐得罪这位奇人。
原来竟是名列五奇之一的“无用书生”董天寿。他与“神王”马啸群本为至交好友,自马啸群征战天下开始,便一直追随其左右,并为其培养了“礼义仁智信”五位将才,可不知什么原因,十年前,董天寿竟离开了马啸群,不知去向。没想到,他竟一直隐名埋姓于仙哲镇内十年。
柳元纯完全不知“无用书生”是谁,只是静静地坐着。
“算了,算了,老夫何必与尔等晚辈呕气,只是这小子,老夫看中了。”董天寿因十年前的一件事性情大变,却又不知为何看中了柳元纯。
梵通名一听,心中又是一惊:“这姓袁的小子古怪得很,那小白猿看来也非凡物。这小子资智似乎很差,老家伙怎会看中他呢?莫非也为‘白芝’?”
梵通名越想越有理,便道:“前辈,晚辈只想与袁兄弟商谈‘白芝’之事,您看……”
“那你就快些吧,若非看在‘神君’面上,少不得有你一顿好打。”董天寿不耐烦道。
“是,是!”梵通名一听,不想董天寿竟同意了,赶紧向柳元纯询问:“袁兄弟,可否将袋中‘白芝’借我一看?”
柳元纯随手摸出一个,竟是“紫芝”,正想再摸一个,只听梵通名道:“一样,一样。”说着,便将“紫芝”抢在了手中。
仔细观察了一会,梵通名认定这确是真的,内心一阵狂喜。
“袁兄弟,‘白芝’一个八千两,‘紫芝’一个十万两,如何?”梵通名问道。
柳元纯本就听得胡里胡涂,不知这被称为“无用书生”却根本不像书生老者与梵家有何关系,又为何会莫明其妙地看上自己?而梵通名的“报价”更是把柳元纯给听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