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佩伶现在已是一副妇人打扮,少了一分清灵,多了一分风韵。
“天柱哥,此去‘岛外之岛’,路途遥远,让我随你一起去吧。”申佩伶对龙天柱道。
“佩伶,巫医说你已有喜,海上颠簸对身孕有碍,岳父已让好些熟习水性的弟子与我随行,你还不放心吗?”龙天柱道。
“那你一路还是要小心些。”
“放心,我一定尽快赶回来陪你。”龙天柱说完,就与数名岛上弟子扬帆出海直往东南方而去。
柳元纯回来已一月有余,梵慧娴已有七个多月的身孕,整个肚子隆起,柳元纯一直细心照料,二人世界融融恰恰。
柳元纯更趁这段娴静日子好好研究了一下医药之学,而计天眉则帮助梵通行重新改造“地底迷窟”,除此外,便悉心研究那日现出真型的“四劫阵”。
柳元纯自那日内气大成之后,三个月悉数磨砺,并将以前所学重新铸炼,只觉有天上地下之感。
“真没想到,武学浩瀚,竟达如此之境!”柳元纯一阵感叹。
“元纯,你又在一个人发呆了。”梵慧娴挺着肚子,由旁人扶着进了内院。
“娴儿,小心点,好好在屋里躺着,别累着。”柳元纯笑道。
“好了,我有这么娇贵吗?没事的。”梵慧娴道。
“我看看,”柳元纯说着,轻抚着梵慧娴隆起的肚子,而梵慧娴则顺势靠在了柳元纯的臂膀上。
“应该是个男孩吧。”柳元纯自言自语道。
“父亲这么说,你也这么说。难道生女儿不好吗?”梵慧娴微嗔道。
“我是按书上所讲推断而出的,你不信?”柳元纯倒有些不明白了。
“说你呆,你还真呆了。”梵慧娴说着,掐了柳元纯一下。
“哎呀,好险!娴儿,我和你说过了,我体内真气能自动抗击外来之力,你掐我也不说一声,若非我及时收敛真气,一旦真气反震,动了胎气就不好了。”柳元纯一本正经地道。
“你——我就要,我就要!”梵慧娴说着,手上便是一阵猛掐。柳元纯只得运起收敛之法,将外层经脉中的真气全敛去。一时间,他整个人便有一种外空内实之感,令人很是难受。
“好了,娴儿,我有正经事与你讲。”柳元纯有时真受不了梵慧娴的调皮性儿。
“什么事?”
“我想去拜访一下四大长老,顺便看看你爷爷和二伯。”柳元纯道。
“三哥自二伯被囚后,一直闷闷不乐,你去拜访一下也好,问问长老爷爷与二伯能否回来?”梵慧娴吩咐道。
“你放心,我会问的。你在门内好好静养,少则半月,多则一月,我就回来。”柳元纯道。
“回房休息吧。”柳元纯又关切地道。
“恩。”
刚出了房门不久,柳元纯就遇到了岳父梵通行。
“父亲!”
“元纯,来,为父正有事找你。”
“何事?”
梵通行也不说话,将柳元纯带到书房后才说:“元纯,这事我想了很久了,月前见你二人小别胜新婚,也没机会和你讲。”
“什么事,父亲请说。”柳元纯皱了皱眉道。
“你知道你体内‘玲珑血’的事吧。”梵通行道。
“自然,但现在我似乎并没有出现那种情况。”柳元纯道。
“你是大幸,听说此血由父母传及子女,你想想看,一旦儿子生下来,却身具‘玲珑血’,若不设法化解,岂非要夭折?”梵通行担心道。
“那,那有什么办法吗?”柳元纯一听也急了。
“此事万不可告诉娴儿,你去一趟四长老那儿,灵策师叔祖的医术比二哥更胜一筹,他应有办法救治。这是我以掌门之命所写书函,你交与灵策长老便是。”梵通行道。
“元纯知道。”
“好,我已命人去准备快马,你即刻赶去‘翠玉湖’吧。”梵通行道。
柳元纯也不敢耽搁,马上去了马厩,由西门出,向西面的“翠玉湖”而去。
说起这“翠玉湖”,天山之水流下,途径数地,经支流百多里灌注于这“翠玉湖”,湖如其名,翠碧莹亮,如玉光泽。在这种荒凉之地,万物依水而生,灵心四长老便隐在此处。在湖边建了一座庄园。
此处尚未出玉门,但仍给人一种粗犷气息。
柳元纯快马一日一夜,方才到达。正逢四长老游湖归来。
“小兄弟,你怎么来了?”空灵长老叫道。
“四位长老,晚辈前来乃有要事。”柳元纯道。
“哦,咱们庄内说话。”
五人入了庄,柳元纯立时道明来意,只等长老回复。
“这‘玲珑血’之事确实棘手,但也不是没有办法。”灵策长老摸了摸胡子道。
“什么办法?”柳元纯喜道。
“‘玲珑血’产自人体本源,几乎没有消弭的可能,最好便是你能想通自己为何能不为其所侵,依法炮制,这样一来,你儿不但无碍,还可学武强身。”灵策道。
“可我自己也是很糊涂。现在虽有些头绪,但……”
灵策长老打断道:“这点咱日后可再商量,还有一法便是在‘玲珑血’还显刚猛烈阳之性时,以本门至宝‘白芝’入药为其浸泡,要知‘白芝’产自极阴之地,乃阴中至宝,可化去尚未转性的‘玲珑血’,如此浸泡一载,当可有效。
但‘白芝’至宝之物,寻一棵亦难,况供一载之用?”灵策道。
柳元纯想到五猿住处,回道:“不知需要多少‘白芝’?若为紫色的,可以用吗?”
“哦,听小兄弟之言,似乎见过‘白芝’,还有‘紫芝’?”灵策似甚为激动。
“长老需要多少,我自可取来。”柳元纯道。
“若是‘白芝’,恐要百棵,若是“紫芝”,一来可配以其他灵药,改以服食之法,不必再受浸泡之苦,二来,只需三棵,疗以数月即可。”灵策笑道。
“如此最好。”柳元纯心情舒展,一扫阴霾。
“小兄弟真可找到如此稀世之宝?”灵策又有些怀疑起来。
“灵策长老,此处另有隐情,恕晚辈不便告知。‘柳元纯道。
“无妨,只是若可以,老夫当希望小兄弟可多取一支前来,我愿以任何条件来交换。”灵策长老激动道。
“没问题。”柳元纯一口答应后,便询问起梵至节的情况来。
“说来惭愧,梵师弟与沈师弟至今仍冥顽不灵,被囚在翠玉湖底。通名侄儿到似有些悔悟。”空灵长老道。
“为什么?”柳元纯问。
“至节师弟久居掌门之位,性情大变,不但为求武学不折手段,更妄想利用空明师弟登上一统天下的宝座,我这做师兄的没有管教好他,当真愧对地下的师尊啊。”空灵长老显得有些落寂。
“至节师侄一直认为我们以长老身份来压制他,所以心有不满,更为没有练成‘剑神气’,一直对你耿耿于怀,想教化他,恐怕尚需时日。”剑心长老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