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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怒诉悲情忆往昔

作者:半山散人更新:2021-04-12 12:25:54

    一阵小风拂过,风铃铛铛作响。已是黄昏残日,夕照红了半边天涯。落日无情,潇潇竹叶依旧,不问世事。任凭烦恼起起伏伏,旧人已去,新人化作几多旧人,均无感何为!

    “该走了!”

    “别急,还需稍后片刻。”

    “嗯?”

    “相信在下便是。”

    …………

    清河镇的夜半,街道之上已然无人问津。微风划过黑夜,凉了清河小镇。便在这冷清街道之上,两道黑影略过,直至街尾,终于消失不见。

    那两道黑影便是青吴二人。而此时的青龙子震惊不已,吴百药医术见识均不同凡响,想不到这道法却也不输自己。自己使出玄门化迂神行术,虽未出全力,那吴百药竟能跟上,为此倍感诧异,不知其到底是何人?不过倒是青龙子想错了,此时吴百药心中也是叫苦不迭,一方面好斗,不愿认输,另一方面确实赶时间,也只得使出全力。那滋味自是不必说的,也只能在心里问候一下玄门的诸位长辈了。

    站在聂家门口,青龙子左右踱步,走近门边,伸出手去准备敲门,却又放下。低头沉思片刻,手掌至前,击在门上,只听得砰的一声,大门应声而倒。

    只见几人闪现出来,其中一人怒道:“阁下这是何意?”

    “打扰了,在下需要些东西,听说你们聂家有,便过来叨扰,不便之处还请包涵。”

    众人怒目直视青龙子。“混账!”一人先忍不住直奔青龙子而去,就是一掌。青龙子微微侧身躲了开去,双掌齐推而出,将其击飞出去,就此一动不动。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这些人只是聂家看家护院,对于寻常普通人而言,那自是厉害的紧,可若碰上真正道法高超之辈,那就只能是任人鱼肉了。青龙子只想吴百药偷得那淬毒神晶,也不愿麻烦,正欲一一将其打晕。却听得一声大喝。

    “胡管事,你们暂且退下。”

    这时只见一人走了过来,年约五十,一席灰色长衫,头上扎一发髻,一倒山胡须,双目微眯,向青龙子迎面而去。后面跟随九人,均白衣打扮。众人拱手退下,站在那白衣人身后,目光看向青龙子。

    “在下聂韫,不知这位小哥因何弄坏聂某家门?”聂韫双手后背,在离青龙子一丈远处停了下来,目光直视青龙子道。

    “想不到此处竟是狱圣使的府邸,打扰之处还望见谅,在下听说某样东西如今于贵府之中。在下急需此物,方才冒犯之处,还请聂先生海涵。”青龙子抱拳道。

    “若是聂某急需某样东西,是不是也可如小兄弟这般霸道?”

    青龙子听了此话,便知道对方想讨个说法,他本是来拖延时间的,便道:“那得看聂先生如何霸道了!”

    聂韫大怒:“小子猖狂!”说着便跃身而起,抬手一掌,直拍青龙子脑门。青龙子一惊,见来势凶狠,当下不敢大意,也是一掌拍出,只听砰的一声,青龙子为消除掌力,连退五步,想是如此,也是暗自运功,以抵消体内的气血翻涌,其内心更是对于对方深厚道法惊叹无比。聂韫一掌收回,哈哈一笑,说道:“素闻玄门道法以刚猛为主,今日有幸会之,更如当年一般。不知贵派袁鸿名是小兄弟何人?”这聂韫乃是九幽圣使之一——狱,十七年前,聂韫在执行任务过后,正欲回冥王殿。只是归途之中看到两人正在打斗,说是打斗,倒不如说是一人挨打,另一人毫无留情之意。此时挨打之人已然满脸血水,双腿摇摇晃晃,反观另一人,嘿嘿冷笑一声,蓄势收掌。聂韫哪里还不知道,这一掌若是打中,那人哪里还有性命,忍不住祭出飞剑,射向那正欲出掌之人,大叫一声,“住手!”自己也跃身出去。那正欲出掌之人想也没想,退身避开。只听铿的一声,那剑插在了地上,入土一半。那人看着聂韫怒道:“嘿嘿,帮手?”转眼看着刚才被自己所打之人继续道:“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聂韫挡在那被打之人面前,右手并作剑指,指向飞剑,化指为爪,收回配剑,看着眼前愤怒之人说道:“阁下这般未免有些过了。”

    “呸!哪里来的混蛋,敢坏老子的事?”

    “笑话,天下人管天下事,老子如何管不得?”聂韫于九幽冥王殿的地位颇高,何曾被这样骂过,也大声说道。

    那人气急,“好好好!”一连三个好,话音未落,向前一掌拍出,聂韫也毫不示弱,一拳打出。双方各退一步,相斗数十招之后,两人均为对方道法高深而感到惊奇。但见聂韫横腿一扫,那人轻轻一跃,躲过了,也回了一脚,踢向聂韫。聂韫一个倒身,单手撑地,右脚伸出。一个上,一个下,二人竟较起了道法。两人本就无仇无怨,此时见对方与自己不相上下,也想就此作罢了。

    一阵掌风袭来,击向聂韫,原来那被打之人观看一会,也知自己运气不差,竟有不认识的人前来打抱不平。若是现在跑掉,待他二人说清原委,自己焉能活命,若是在这般紧要关头,他二人不管谁挨上一掌,将其体内道法打乱,不死也身受重伤,到时逃得远些。

    聂韫大惊,不明所以,心想若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已死了,如今却恩将仇报,顿时满脸怒色。但若此时先收功,那自己定然深受内伤。正在思索之时,只听得噗的一声,竟是方才与自己较量道法之人先收了功,以致被自己的道法震得吐血,摔在了地上,心下一阵感动,也不犹豫,回过身来,一掌拍出,将那偷袭之人击出五六丈之远,放眼看去,那人挣扎了两下,就此一动不动。聂韫转过身看着刚才救了自己一命的人拱手歉然道:“对不住了,方才不知缘由,害得遵驾受伤。我这便为兄台疗伤。”说完,走了过去,为那人运功疗伤。

    “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兄弟切莫自责。那淫贼祸害了不少女子,在下听闻此事,愤怒不已,追寻了一月有余,才找到他。本想废他修为,好叫他痛改前非,哪知他非但不知己罪,还口出恶言,一气之下,我便动了杀机。”

    “原来竟是无耻淫贼,怪不得我救了他,他还反过来打我。”

    “若不是你离他较近,怕是那一掌要打向我了。不过也正是如此,才让我知晓你们不是一路的。如若这一掌打中,你我二人必会身受重伤,他虽杀不了你我,却可逃脱,如此一来再去找他出来怕是麻烦的紧。与其如此,拼着身受重伤也要将其杀掉,以免祸害更多人。幸亏这淫贼终究还是死在兄台之手,也算是造福苍生了。”

    “惭愧,惭愧!与遵驾相比,在下确是无地自容。遵驾如此豪气,真令在下佩服得紧。在下聂韫,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遵驾二字不敢当,在下袁鸿名。”

    聂韫一惊,心下想道,原来此人便是玄门八长老,怪不得道法如此高超,但更可敬的还是此人拥有这般性情,若不是正邪之隔,真想与此人义结兄弟之情,可惜,可惜,可惜。心中连道三声可惜,当下全力运功为袁鸿名疗伤。

    …………

    “有劳聂兄了。”袁鸿名抱拳道。

    聂韫连忙还礼,“哪里的话。”

    “袁某一生不曾欠过他人人情,将来聂兄若有有难事不妨捎个信来我玄门,必定竭尽全力。可以此物为证。”说完从身上取出一枚玉佩递给聂韫。

    聂韫接过玉佩,思索片刻,交还给袁鸿名,说道:“当下便有一事。”

    “何事?”袁鸿名问道。

    “年少无知,却总欢乐无忧,现如今诸多俗事,已无当年好梦。独饮也只是徒添悲愁,还望袁兄不嫌弃,与在下做个酒中知己,只此一夜,不问世事,不知可否?”

    袁鸿名哈哈一笑,说道:“我道是何难事,如此美事,岂能独饮为罪妄添愁苦,走走走。”说罢,拉着聂韫的胳膊就走。

    聂韫右手紧紧的握着,那枚没有递出去的玉佩,右手紧握被玉佩割破,鲜血染红了玉佩。

    …………

    青龙子道:“乃是在下八师叔。”

    “聂某曾经答应过一人,五十年内不杀玄门弟子,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你走吧。”说完正欲转身离去。

    “鲁莽之罪,他日必定请之,也一并带上这不分尊卑之罪吧。”

    “哦?聂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说吧,什么东西在聂府?”聂韫不耐烦道。

    “淬毒神晶。”

    “淬毒神晶?什么东西?”

    “聂先生不知道?”

    “不曾听闻。”

    青龙子大惊,心道这般人物必定不会骗自己,那吴百药为何说这神晶是沈师兄唯一的活路?正在青龙子思索之时。但听得后院一阵巨响。众人大吃一惊,聂韫当下道:“声东击西!”看着青龙子冷哼一声,随即奔向后院。

    那白衣人倒是不曾跟上,却冲向青龙子,将其围住。“劳烦道友稍后片刻。”其中一人说道。

    话分两头,吴百药从青龙子进入聂府便一直在远处观望,直到看见聂韫现身,才慢慢隐去,潜入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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