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南府时,已经得到家中后院小厮的禀告,所有被掠走的姑娘,已经被许霜儿救回,且安置在了县衙的厢房中。
钱庭筠当机立断地将南相开抓了,也不顾南家的权势了。
南相开以及他的一干爪牙被关进了监牢里。
“钱逸尘,你疯啦!”南相开不能接受地大喊:“你知道动我会有什么后果吗?我们南家定会让你永世不能翻身。”
押送南相开等人的池远听罢,不由翻了翻白言,直接一拳头上去,将南相开打晕了。
“给我拖走!饿上一天不许给饭吃。”
“是。”衙役听从命令。
钱庭筠换了衣裳,径直地进了内室,只见许霜儿和衣躺在床上睡着了,模样恬静,他心口不由得一软,在床上躺下,拥着妻子,也闭上了眼睛。
得先养好精神啊,毕竟明天有一场大战要打。
南家不仅有人在京城做官,地方上也有人做官,这成安县的上头的知府大人,听说曾经是在南相开亲爹的手下,是南相开爹病死时力挺扶上知府这个位置的。
所以南家老夫人肯定会派人前去知府那处搬救兵。
知府大人是压他一级的官员,届时钱庭筠会处处受限,恐怕不好定南相开的罪,甚至那些他夫人拼死救回来的姑娘,也会再次沦为阶下囚。
“唔唔……”突然怀中的人儿动了动,往自己怀里钻了两下。
钱庭筠面上一笑,将胳膊收紧了,就算是为了他的夫人,这场战他也一定要打赢。
……
第二天县衙刚开工,钱庭筠就换上官袍,提审了南相开。
那些被救回来的女子个个上堂作证,成安县的百姓们都来瞧热闹了,这可是公开审理成安县霸王的案子,他们能不来瞧热闹?
这个南相开最好是判处斩刑,可这都不能抵消他这一辈做下的孽!
瞧瞧这跪了满大堂的女子,最小的还是个小丫头,个个都蓬头垢面,瘦骨如柴,还没卖掉,就已经被南相开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南相开,你如此残害良家妇女,平日里还欺辱相邻,在成安县作威作福,按照本朝律法,你死罪难逃!”钱庭筠拍下惊堂木,想结案顶罪。
“慢!”突然县衙大门口有人大声喊道,正是南家老夫人,她手中拿了个东西,快步地走上县衙大堂上来,她猛地举起手中的东西,大声道:“此乃大杨朝皇帝赐给我南家的丹书铁劵,有此物者,即便是犯了天大的罪责,也不能要了他的性命。”
御赐之物,犹如天子亲临。
钱庭筠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起身,理了理官袍,领着众人对丹书铁券行跪拜礼。
行完礼后,钱庭筠不卑不吭地起身,他说:“丹书铁券只能免死三次,不知南老夫人您这丹书铁券用过几次了?”
“这是第二次!”南老夫人说:“我孙子的命谁也拿不走。”
“南老夫人,令公子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钱庭筠抬手示意道:“这些人都是要指证南相开买卖人口的重要人证。您自己看看,她们都被南相开折磨成什么样了?难道您的孙子是人,她们就不是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