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衙门的大门被敲得咚咚响。
那些流民果然直奔县衙来了。
“可有办法传信出去?”许霜儿问。
其中一个衙差大哥立即道:“有信鸽,在班房里。”
“你们速去传信鸽,向州府那边传,也往安置屋里传一份。”许霜儿当即立下道。
一封信去请州府知府出兵平乱。一封信去告之钱老爷,虽说他跟自己不合,可环环和小轩儿是他的孙女孙子,他总不能见死不救。
“里面的人给我滚出来。”伴随着一声大喊,一根木棍从围墙越过,抛进来砸在了许霜儿的脚下,把许霜儿身边的一个衙差惊得一下拔出了随身佩刀。
衙差大哥怒道:“这些人也实在太过嚣张了,若不能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还真当我们县衙没人啦。”
“你有什么好办法?”许霜儿问。
“要我说啊,就该叫人到后厨去提几桶油来,踩着梯子往外这么一泼,然后再点火,我看他们走还是不走。”
“好主意。”许霜儿十分赞同,对待外面这些流民,何必手下留情,“你且快去厨房喊人提油过来,油不够的话,就去扛几坛酒来。”
“那夫人您?”
“没事,他们一时半会儿也冲不进来。”
忽而,又有木棍丢了进来,许霜儿往后退了退,见衙差还愣着发呆,厉声道:“快去。”
“是,夫人。”衙差疾步跑走了。
这衙门的前院,就剩下许霜儿一人了。
外面的叫骂声还在继续。
衙门的大门被敲得,踹得都快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