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烟闻言一怔：“你……很介意你失忆的事吗？”
薄郁反问：“换做是你，你会心甘情愿放弃那些本该属于自己的记忆，浑浑噩噩的生活吗？”
楚烟沉默，是的，她做不到放弃。
薄郁淡淡道：“对现在的我来说，还是无法想象，我会选择自杀，无论什么理由。”
“我也……无法想象。”
楚烟眼底掠过一丝痛楚。
不要说忘记一切的薄郁。
即便记得一切的她，也无法想象薄郁会为了她，选择了放弃一切，结束生命！
“所以，这一次不要再做无法想象的事了。”
楚烟看向薄郁，微微一笑。
夜幕下，她微红的眼圈被昏暗的光藏起。
可眼底却又泛起了淡淡泪光，映在薄郁的眼中。
“薄郁，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你自己。”
楚烟压抑着哭腔，抬手轻轻拉住薄郁的袖子，“多为自己思考，为自己而活，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为别人考虑那么多，最终忽略了你自己。”
薄郁低头，看着楚烟微微颤抖的手指，紧紧捏着自己的袖子。
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复杂：“我居然……还有那么贴心、人性化的时候吗？”
“……嗯。”楚烟低下头，眼泪“啪嗒”落在地上，隐没在黑暗中，没有被薄郁发现。
“你以前……是个非常、非常温柔的人。”
楚烟轻声道：“我以为那样很好，可现在才发现，你如果能自私一点，别太顾及他人，就更好了。”
或许是这四周太安静了，薄郁听清了楚烟声音中夹杂的哭声。
“……我会的。”
薄郁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莫名，总觉得像藏着什么，他抬手，将楚烟拉着他袖子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