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到底怎么了？”云月追问了一句。
白衍皱眉，有些不耐但是语气耐人寻味：“你这是关心我？”
云月翻了个白眼，没有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想救白家吗？”
白衍一愣，看向云月：“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真不知道，连我都能看出来白家出了问题，并且是要命的问题，我问你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你想不想救白家。”
“不想。”
“这么快就回答我？你不认为，我这一次跟你的谈话，就是白家最后的机会了吗？”
“我知道。”白衍埋下了头。
沉默良久，像是做了个什么决定，慢慢解开了袖口的扣子，一点点的卷起来：“你不是想问我手怎么了吗？”
说完将手臂放在了桌面上。
一条一条的抓痕，咬痕，还有摩擦之后的淤青，交错的出现在他两条手臂上。
“你......”云月想象不出这些是怎么弄的。
“白铭弄的。”
“你父亲打你？”云月诧异。
“算是吧。”白衍收回了手，又喝了一口咖啡。
一脸的无所谓，但是眼睛里的荒凉，云月看得透彻。
“他为什么打你？”
“因为白家决策性失败啊，打我出气。”
“你掌权了？你做的决定？”
白衍摇头苦笑：“白铭怎么可能让我一个私生子掌权，我不过是他养的狗，给下属看看，白家有继承人，避免下面的狗分裂而已。”
“不是你掌权，他凭什么找你出气，他自己的错误凭什么怪你。”云月有些气恼，眼前这个豪门子弟，看起来还没她一个孤儿活得自在。
“就凭我是他的野种。”白衍掏出烟，拿出来一支，想抽但是看了看包间的环境，忍住了没动。
又说：“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不想救白家了吧，因为我恨白铭。恨不得他一无所有。”
“白衍。”云月放柔了声音。
“你别这么看我，我死不了。”
又说一句死不了，脸上还带着纨绔子弟特有的，痞痞的神情。
云月心中叹了一口气，并不想过多的去询问别人的私事，毕竟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我欠了你很多次，你也帮了我很多次，我这次约你，本想着帮你拉白家一把，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等你下次需要我帮忙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吧，你的人情，我总是要还的。”
云月基本已经确定，白家暗杀她的事情，和白衍没关系。
白衍或许在白铭心中，就是养不熟的狗，他根本不会对他说真话。
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白衍叫住了她、
“还人情吗？不如这样，你让端木家不要帮白家，就是还我人情了。”
“端木家会帮白家？”
“端木一凡。”白衍淡淡说了名字。
“你就这么肯定？”
“我从小就知道，他心思深，端木家可不只他一个孙子，但是他能脱颖而出成为天之骄子，并不简单。”
“好，我答应。”既然白衍都不要白家活，她更加不会放过白家，不会放过白清桃。
“可是我不明白，白衍，白家彻底没了，对你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