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红被柳金蟾一句抢白堵得半日没说出话来,唯见小墨儿在一边捂嘴一个劲儿偷笑她……
这……她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更像柳金蟾在暗说她呢?
不敢和牙尖嘴利的柳金蟾正面交锋,陈先红搓着手,就先调侃上了孙墨儿:
“墨儿啊,咱们三就你最年轻,不如……不如你喊两嗓子,让那些哥儿们,回头瞧瞧咱们?”
“……啊?”好丢脸!
孙墨儿当即偷笑不出来了。
“不然,你瞧咱们看了半天,也不知谁俊谁不俊,满满一堆后脑勺,就牙缝似的丝丝小白面!”陈先红开了口就止不住话头了,“你喊一声,他们应声全回头——
咱们指不定就看见了咱们的锦绣良缘。”
孙墨儿拉长了脸,她怕她喊了一嗓子后,没看见她的锦绣良缘,倒把她姥爷和爹爹从鬼谷书院喊出来,招呼她一顿胖揍了——
她爹娘可是几天前就来白鹭镇了。
“不要!”孙墨儿立刻摇头,她是想找一个真爱,但……绝对不想真爱没来,她的崭新人生,又被爹娘掐死在萌芽时——
这次,她一定要自己挑相公!来个先斩后奏……嘿嘿嘿!
孙墨儿正想得美,忽然就被一阵魔音穿耳——
哇咔咔,陈姐姐居然在吹笛子,吹得还全跑调,宫商角子羽没一个在调制上……她这是自学成才?
眼瞅着对面的小豆芽们就要被陈先红这一阵魔音,吓得对白鹭书院“另眼相看”,自认自己多才多艺的柳金蟾想也不想,张口就对着山那头嚎了一嗓子:
“连绵的青山百里长呀,巍巍耸起像屏障呀喂;青青的山岭穿云霄呀,白云片片天苍苍呀喂;连绵的青山百里长呀,姐在岗上等红妆呀喂;青青的山岭穿云霄呀,站著一个有情郎呀喂……”
柳金蟾这一亮嗓,孙墨儿的小眼睛立刻瞪得铜铃一般了,就差一点儿要把孙墨儿收成小粉丝,她们身后一个人戳了戳她们三的背,然后对她们先是绽放了好一抹“醉人”的微笑,最后说:
“斋堂来——”
得,今儿刷地板的人不用找了!
山这头,丢人丢到山那头的三只鼠辈,下一刻被先生提着灰溜溜地去了斋堂,享受美丽人生。
山那头,肖腾起初也没注意,只是那一阵魔音穿耳后,那所谓的名书院居然就跳出一个,胆敢公然在对面耍流氓的,调戏良家妇男的女人!
身为良家子,肖腾岂有不把色狼看清楚,尤其妻主又在对面书院,一直表现不安于家。
这不看还好,一看,跟在人后,不是墨儿又是谁?肖腾气得脸都青了:死墨儿,有家不回,却跟着那些不要脸的女人一起,爬来这山上找男人……当他是死人么?
肖腾本还想安慰自己,兴许只是生得像,谁料,嘴太直的馨儿,张嘴就是:“腾哥哥,那不是墨儿姐姐吗?”
早先还公婆面前装甜蜜小男人的肖腾,瞬间脸黑如锅底。
偏不会看脸色的馨儿还继续拉长脖子说:“墨儿姐姐真是的,腾哥哥你才离开家几天啊,她就这样饥不择食的……你说,是不是墨儿姐姐当初离家为的那个男人,就在这里读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