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不知前因,看这后半段,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正好省了日后的口舌与其完全将她排开,日后听人乱说,倒不如让她做一个旁观者看着,更好!
孙梅便也没特别催促墨儿再次离开,只待墨儿走上来后,就让人抱着兔子,然后让小元宝与人一起往兔子嘴里灌了半碗药!
墨儿也不懂这里面藏了傻玄机,隐隐只替挣扎不已的可怜兔子默哀。
“确定这么多?”孙梅看小元宝。
小元宝点头:“恩,这个喝得还多些,当时就我一个灌,洒了好多呢!”
喂好汤药,孙梅又让小元宝将灌了药的兔子放进笼子:“看好它!”
小元宝歪脑袋,好奇地问:“老夫人,它喝这个不是会死吗,为什么还要它喝呢?”
“你今晚就在看着它,稍有不对,就喊!”孙梅不解释,余光看着站在她爹门那儿,身子进去,半个脑袋还在外的墨儿。
“哦!”小元宝似懂非懂地点头,反正主子做事都神秘,谁家下人敢多问两个为什么呢?
接着,孙梅命人拿着剩在桌上的药渣、两个碗,半碗药装进一个小箱子里,还上了锁,最后喊来尉迟氏的另一个陪嫁小李和小元宝一起看着,墨儿嘛——
“你怎么进去又出来了?”
孙梅扭头看墨儿,好似现在才发现了墨儿似的。
墨儿挠挠头,才觉忘了好些的烦心事,再度袭上心头,只能闷闷地……低着头,又犯错了的模样垂着沮丧懊恼的大脑袋,心虚道:
“……被……爹……撵出来了!”
若是还在过去,一定会再狠狠地数落墨儿一通,可现在嘛……这墨儿爹也不知是中了什么人的咒术,而今自己亲身女儿都想毒死了,想来撵孩子出来的理由,也未必就是墨儿又错了!
孙梅想说“跟我一起来”,但转念一想,若尉迟氏真是中了什么人的降头,再或者是被人扎了小草人,那么看见墨儿也只能烈火烹油啊……
“你……先回你相公哪儿吧?今儿……告诉你相公,你们还是在一个屋里吃饭,明儿……也别来我们这请安了,你爹气头上,又病着,你别来气他又添病——
你们两口子,就张罗着先自己想着怎么过日子,等你爹气消了,身体好了,娘再找个机会,给你和你爹说和说和——
去吧!也别难过,你爹……脾气,是比一般人古怪了点!去吧!”
孙梅这话说得,墨儿两眼都要惊凸出来了:这是她娘吗?这还是哪个,只要她们父女不和,第一个就说她不是,罚她一顿,再慢慢来和她讲大道理,最后带她上街,用省下来的钱,请她吃糖葫芦,哄她要听爹话的娘?
不会是,半途被人换了吧?
即使孙梅把话说完了,墨儿都不能及时反应这话是真,因为墨儿有点担心,她娘是不是故意再用反话考验她的孝心够不够。
“娘——您……你没事吧?”怎么一船人,突然都觉得古怪了起来呢?
墨儿悬着小心肝,怎么都不明白,近来,尤其是前日鱼死了那么多后,大家都跟变了个人似的,全部神神秘秘不说,还一个看一个的眼神,像在说两种话——
不会都中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