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青衣那个贱人害得我被爹抽了十鞭子,就连您也被禁足一个月,这件事都变成下人口中的笑柄了。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我非要想办法让青衣这个贱人吃点苦头不可。”青碧阳一解除禁足就跑到安如跟前哭闹。
“我的乖女儿,那你想怎么样?”
“女儿……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可是娘,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算了。”青碧阳咬着嘴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娘知道你受委屈了,不过这件事你暂时不要管,她的报应很快就要来了。”安如阴狠的说道。
“报应?”青碧阳不明白安如口中所说的报应是什么。
“青衣未婚先孕,将尚书府的脸都丢光了,你爹为了尚书府的名声,已经决定将青衣送出府,现在她应当已经在去往汴州的路上了。”
“汴州?我记得爹在汴州有一处荒废的宅院。”青碧阳记得青尉提过此事,“那处宅院很多年没有人住了,应当早就杂草丛生,她若是住进去,还得自己好好收拾一番吧!”
想到青衣要像一个农妇一般去院中拔草,青碧阳心中难平的怨气已经消了一半。
“想在汴州落脚,只怕没这么容易。”
青碧阳此时也听出了母亲话里有话,赶忙问道:“娘,您是不是早有安排?”
“离开尚书府,我们便不能在眼皮子底下监视她了,决不能让她在汴州站稳脚跟,更不能让她平安的将孩子生下来。那枚玉佩关乎着孩子的身份,虽然目前看来玉佩的主人对青衣没有多少眷恋,可孩子是他的血脉,他不可能坐视不管。倘若有一天青衣母凭子贵,那对我们娘俩来说,便是极大的威胁。”
听得母亲这么说,青碧阳觉得十分在理,“还是娘思虑深远,不知娘准备如何做?”
“最好的办法,便是一劳永逸。”安如的目光望向汴州的方向,眼神中的狠辣之色,让青碧阳心头一惊。
“难道,娘这是要……”青碧阳虽然猜测到安如的想法,却不敢说出来,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被别人听了去。
“如果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那我们便再没有后顾之忧了。青衣身上那枚龙诀玉佩,娘会为你夺回来的,将来说不定会成为你的倚靠。”
“娘对我真好。”青碧阳满心欢喜的扑进安如怀里,心里不住想到:青衣,你以后就别再我和抢了。
此时的青衣已经到了城郊,车夫说不出半日便可到达汴州地界。
“呕……车夫,麻烦你停一下。”青衣最近孕吐的厉害,什么东西都吃不下,人已经消瘦了一圈。也因为这个缘故,青衣身子有点虚弱,加上舟车劳顿,整个人都感觉十分不好。
“大小姐,不能停啊,不然天黑之前就赶不到汴州了,这荒郊野岭的连农家都没有,实在没有地方可以借宿啊!”车夫不听青衣的哀求,更是加快了速度往前赶去。
山路本就颠簸,坐在马车里的青衣被颠的七荤八素,“车夫,麻烦你就停一小会,我实在吃不消了。”
车夫就像没有听见青衣说话一般,驾驶着马车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