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大明猛将
杨一清所部已经被压到了极限。
即便退兵五里，鞑靼人仍旧持续不断前来袭扰，且鞑靼人也逐渐发现大明这边火炮和火铳响的频率越来越低，所以他们的攻势也越来越猛烈。
一直到日上三竿，杨一清已经接连得到各处将士支应不住的消息。
要不是有督战队撑着，或许宁夏的边军就已经要溃散了。
“传知各处，我们后续的人马还有两个时辰就过来，再顶两个时辰！”杨一清高声呼喝着，试图把队伍人心给稳住。
张僩凑过来问道：“杨军门，哪还有人马增援来？”
杨一清厉声道：“别人不来，我们还有六七千步卒，他们不过比我们慢了不到一天，天黑之前必会抵达。”
张僩道：“哎呀，不是这么算的，咱骑兵跑一天的路程，他们估摸着至少要两天，就算是明日天黑之前也未必能到啊。且要是他们知道鞑子正气势汹汹，敢不敢来还另说呢。”
杨一清瞪了张僩一眼，而张僩也不说什么了。
此时的张僩早就没了要跟杨一清共进退的勇气，他已经几次问询过后面的道路是否通畅，别人跑不跑不重要，他张僩早就做好了开溜的准备。
传令兵随即过来，将自己一方的损失也报上来，“大人，将军，已算出折损同袍将士一百七十多，负伤二百多人，剩下的还有四百多将士。”
崔元说着，望着不远处还在搬抬尸体的人，心中突然有些不忍。
杨一清重新打量着前方道：“传令三军，缓步推进！”
……
徐甚道：“崔大人不必担心，有杨巡抚和襄城伯这几位有经验的将帅在，必定不会让鞑靼人有机会逃走的。”
杨一清道：“张公公，我也知晓，现在该让三军进行整顿，将士们该用饭用饭，该休息休息，要轮班休息之后，才有精力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状况。”
一些人还在兴奋冲击，以为上去白捡功劳，结果就被鞑靼人的弓箭射成筛子。
图鲁道：“据说是老二在对面打了败仗，大明的军队趁势掩杀过来。他们有足够多的火器，我们的人只能退了。”
“退了！退了！”张僩听到此消息，兴奋到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杨一清没回答。
你浪费人马去跟大明交战，就算取胜，你也耗费了自己部族的实力，且还可能会陷入到大明军队的合围，毕竟大明各路人马正在往这边集结……
张僩道：“那杨军门还是通融一下，如果咱追上去，怕是鞑子肯定会纠缠不休的，挡不住……就别勉强了。朝廷也能理解咱，咱一共才多少人马？就算是拼了老命，也抵挡不住比咱多几倍的鞑子啊！”
……
“报！”
所以到中后期，即便很多鞑靼人本身并不会游泳，但他们还是会选择抱着木头等漂浮物，从北岸往南岸游泳，不过多数人还没到河中央，就已经被湍急的黄河水流冲走。
徐甚非常激动。
崔元道：“赶紧整顿人马，人头什么的不必带了，最多把耳朵割下来，新建伯从草原出来时，就是带了耳朵，朝廷是认可的。”
如果就这么想顺着河南岸往草原遁走，那才是真的溃败。
鞑靼人的退兵，在杨一清看来是没有道理的。
说到这里，张僩发现杨一清眼神不对，赶紧又补充一句，“要怪，全都怪保国公，如果他带兵来，何至如此？他也不能只领兵，不干事吧？”
崔元道：“麾下将士有伤亡，不足以支撑追击，我们要防备鞑靼人另辟地点渡河，能多带一些人马……是有必要的。沿途也要让夜不收去往周边的土堡，招募更多的人来。”
“咋回事？”张僩本来已经离开杨一清身边许久，这次他骑着马回来，旁边还让人牵着几匹，意思是逃走的时候要换马跑，“杨军门，鞑子这是不准备跟我们打了，要渡河了？”
鞑靼人前后反差很大，突然从之前的骁勇善战无所畏惧，变成了仓皇败退。
现在要做的，就是保存有生力量，回到草原上。
图鲁的意思，就算我们的目的是过河抢劫，现在过河难度太大，可到底还是不能放弃跟大明军队交战，只要能吃下后方宁夏守军部分人马，回去之后至少还有个交待。
“轰！”
你让我们去送死我们就去？
……
大明的军队会持续追击他们，并且沿途会有大明关隘堡垒的将士出来阻截，没有退回南岸的鞑靼人，是很难在北岸立足，并且有机会叩关离开大明境内的。
巴图蒙克看着对岸一个正在用望远镜打量这边的年轻将领。
鞑靼人都已经退了，他们没有趁势跟我们决战，我们已经烧高香了，现在再进兵，那不是推弟兄们去送死吗？
“你们耳朵聋了吗？谁不进，本官杀他祭旗！畏缩不前者，莫说先前的功劳，战后必定会治罪，有一个算一个！”
也好在鞑靼人军心溃散，加上鞑靼有一千多人抢着渡河，剩下的人未形成有效的阻击，才令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