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靖之面相清冷，此时做出癫狂愤怒的表情就越发地显得扭曲，他上下打量君长生：“也是啊，都被迫改头换面了，连真容都不敢示人，如今的君长生，可不是当初那个独霸天下的君长生了。”
黎夜听出了一点端倪。
君长生放开她，将她护在身后，面具下的双眸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越靖之：“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你尽可以动手啊，看看是我先被你杀死，还是你先被天雷劈死……哦当然了，你是不计后果的，长生一怒，流血三千，屠人一族的事情都干过，可是你死了没关系，你身后这个美小美人恐怕就不知道要被何方势力撕碎了吧。”
话没说完，一把刀子扎在他胸口。
他缓缓低头看着自己胸口，又抬头：“你……”
唰！
第二把刀子又扎上去，准准地在腹中大**。
黎夜手里握着第三把雪亮的刀子，冷笑道：“他不能动手，我总能了吧！”扬手一甩，刀子再次出手。
越靖之要躲避，君长生双眸一凝，越靖之就动弹不得，第三把刀扎在他胯下，鲜血一涌而出，越靖之几乎一口血吐出来，轰然倒地。
君长生眼皮也跳了下，忽然觉得自己某部分也凉一下。
黎夜两手一抹，夹满了飞刀，一边换位，一边不要钱一样地补上去，越靖之瞬间被扎成了刺猬，连脖子上也扎了一把。
君长生拦住黎夜：“不能杀他。”
黎夜看了看他，收手，看着越靖之像看着一团垃圾：“滚！”
越靖之踉踉跄跄爬起来，浑身一震，刀子齐齐震落，整个人如同血人：“你们等着！”说罢就跌跌撞撞而去。
君长生眯了眯眼，手下轻动，一道无形无色的印记打在越靖之身上。
剩下来的两人气氛有些沉默，君长生刚想说话，黎夜转过脸走向一旁。
君长生看着她倔强的背影，低声问：“你是不是气我没让你杀他？”他停顿了片刻说，“他身份非同一般，在这大陆上，既受天道制约，也受天道保护，别说不是那么轻易能杀的，就算杀了，天道也会立即替他报仇。”
“那他就能有恃无恐了？我连报仇都不行了？从没有人敢这么对我！”黎夜转身愤怒地低喊道。
但对上君长生银白色反射着星辉而格外清冷的面具，她怔了怔。
眼前这人是比越靖之更强的存在，而越靖之轻轻一个动作，就让她毫无反抗余地。
所以她又有什么资格在这人面前说“从没有人敢”这种话。
她早已不是前世那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女将，也不是游走于暗夜之中，收割人性命如同锄草一般简单的刺客王者了。
这个世界，不是她的主场，就连一个赵轩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都能逼得她狼狈逃窜，连柳神光钟陀那样的货色，也能让她疲于应对。
属于她的时代和光辉，早已过去。
而且即便是前世的黎夜，最终也不过是个失败者不是吗？
她闭了闭眼，有些颓然和灰败：“算了，当我没说。”
她朝前走去，抬手狠狠擦过被越靖之碰过的嘴角。
下一刻却被人扳过身子，微凉的手轻轻抹过她的嘴角，接着是两片微凉柔软的嘴唇。